無心,無論他到了何處,都將受到無情的打擊,但他也該慶幸,高順先將兵鋒指向了梁佑,而不是他。
臨近大陽,梁佑心頭暮然升起一絲不安,大手一揮,示意全軍止步。
問道:「再有二十里便是大陽,為何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身旁的兵卒趕緊上前道:「會否是敵軍屠殺了縣府,已經沒有得上話的人了?況且現在也是夜間,沒有人前來迎接也的過去。」
梁佑了頭,似乎這個理由還得通,又走了不幾里路,那股不安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等等。」
完彎弓搭箭,糾准遠處一株灌木樹,箭矢飛射過去,狠狠釘在樹幹上,驚起幾隻飛鳥。
早先的兵卒道:「飛鳥受驚而起,應當沒有埋伏,將軍可以心安。」
梁佑再次頭,看來是自己過于謹慎了,賊軍才洗劫了大陽縣,怎會在此停留。
又行了不遠,變故突生,一個身影靜靜佇立在月光下,那人手上攥着一張白布,正在擦拭槍頭。
梁佑心頭一陣慌亂,道:「派幾個人去,將此人拿下。」
那兵卒趕緊齊幾人,拍馬而出,照着高順的頭顱揮動馬鞭,眼瞧着就要負傷,千鈞一髮。
高順將白布一拋,右腳狠狠踢在槍柄上,鑌鐵槍打了個旋,崩開馬鞭,拍在那人身上,頓時將其掃飛,落在地上翻滾不止,已經氣絕身亡。
大喝道:「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周圍的灌木一陣搖曳,其上的伏兵回應高順,相繼高呼。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連續三輪箭矢打擊,數百人倒地不起,陷陣營的箭術也不差,每一箭都是有目的性的射擊,好些人中了要害,再也爬不起來了。
直到此刻,梁佑的心反而放了下去,原來真有敵軍埋伏:「敵軍未走,隨我死戰。」
完當先一步,驅馬攻殺向高順,在他看來,此人武藝過人,必定是此軍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