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當着大家的面拆開冀州牧的回信。
張郃看完後傳給耿武,這樣相互傳看,張郃和耿武都鬆了一口氣,韓馥同意了這個計劃,已經着手安排沿岸的老百姓撤離,只消趙雲炸開山石,只管放水。
「韓州牧已經向宛城朝廷遞交文書,保證三月底收復壺關。」耿武背着手走來走去:「而且州牧大人決定破除壺關的阻攔後,親自提領大軍,攻伐上堂。」
張郃自然也看到了,頭道:「如此一來我們要早作準備,確保州牧大人的安全。」
這時候太行山中,經過五日兵卒輪換潑水,沼澤面上已經佈滿了一層冰面,用石頭也難以砸開,想來只要心一些,定能度過。
果然一路有驚無險,有三個瘦的兵卒順利到了對岸,將帶過去的草繩固定在一棵大樹上,揮手示意,周瑜在兩名士兵的護持下,也平安到了對岸,剩下的兵卒有樣學樣,接二連三的過了沼澤。
趙雲殿後,是最後一個渡過的人,士卒們看到趙雲踩到了地上,這才抱着認識的兵卒相擁而泣。
趙雲和周瑜臉上也是掛滿笑意,與這些淳樸的兵將們已經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好慘的死狀。」看着地上的屍體,連殺人無數的趙雲都有些皺眉,更別周瑜了,此刻已經吐得不成樣子了。
「公瑾,還是別看了吧,屍體也不能證明什麼。」
「不,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周瑜揮手,執意要留在這裏。
那些屍體有些浮腫,腐化的看不出樣貌了,但詭異的是那身上竟然還有黑色的膿水流出,散發着惡臭。
「大人,有幾個兵士出了狀況,要過去看看嗎。」這時候趙雲的親衛前來稟報。
「什麼狀況?」趙雲還沒話周瑜就當先詢問。
那親衛搖頭,他也是別人告知前來傳話的。
「走吧,我們想去看看兵卒。」周瑜和趙雲一道離開。
路過幾個閒聊的兵卒身邊時,聽其中一人低聲了句:「這深山老林的也沒鳥叫,本來凍的發紫了這下新野涼了半截。」
周瑜一怔,停下腳步,抓住那人的肩膀道:「你剛才什麼?」
「我…我…我」那兵卒我了半天也沒出個所以然,顯然被周瑜的臉色嚇到了。
周瑜也沒為難他,放開了手,怔怔的向前走去,趙雲擔心的跟在後面,還以為公瑾中了魔怔。
來到營帳,只見一群兵卒圍在一起,其中有三個兵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幾人形態不一,最嚴重的一人整張臉都腫成了一坨,連眼睛都看不到了,上面稀散的分佈着紅色的紋路,看起來很滲人。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兵士看到趙雲和周瑜走來,自動讓了一條路出來。
「大人,他們三人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身體也開始浮腫起來,而且速度很快,肉眼可見。」一個兵卒解釋:「而且有懂些醫術的兵來看過,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候,那個整張臉都浮腫的兵士臉上的紅色紋路裂開了一條,有黑色的膿水伴着血液留了出來,昏迷不醒的兵卒此刻慘嚎一聲,竟用手去撓,頓時更多的口子裂開,面容恐怖至極,不長時間抽動了許久就斷氣了,但那些膿水兀自流個不停。
周瑜驚呆了,這兵卒身上發生的一切讓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屍體,一樣的恐懼,一樣的裂口,一樣流着膿水。
「去,把那幾個鄉民叫來。」
不一會兒劉大敢等人就過來了:「大人,您叫我?」
「你們去看看那個兵士的情況,知道原因嗎。」
「等等。」趙雲眼尖,正好看到一個鄉民臉上趴着一個黑,仔細一看,應該是蚊子,只是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蚊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