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怎麼趙構母子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呢?太后娘娘是不是在試探她是不是愛玩弄權利的人呢?
她才進宮幾天,身后妃子被寵幸了就算不是什麼大事,最多可以有些閒言碎語難聽些,要是她真的接過宮權,那算是什麼?她以己度人,就是家裏明媒正娶來的遠兒媳婦,也不可能馬上就讓她掌家啊!
但若是拒絕了,以後會不會就沒機會了呢?她可是答應了爹,要做女皇的,如果連後宮都沒辦法統率,那她怎麼才能更近一步?
正在猶豫着,趙構已至。
&後,圓圓才進宮三日,您也太心急了些!您再勞累些,多寬待我們幾日。」他不坐到韋太后的下首,偏與圓圓坐在一處,甚至毫不避諱得牽起她的手把玩。
圓圓雖是有些感激他將場面圓過去,可卻也真是惱得不行,她不知道這人是怎麼了,若大家都是七八歲的娃娃也就算了,她還相信因為自己可愛,所以他喜歡將自己抱來碰去,可他不是痴長自己好幾歲嘛!爹爹不是還覺得他大有可為嘛!怎麼就像孩子見了個新奇玩意兒似的……
韋太后也不禁在心裏嘆息,皇兒這般,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三人便在一處用了飯時,韋太后藉口要歇中覺,將拉拉扯扯得兩人都叫出了福寧宮,「別在這裏鬧騰了,讓我清靜清靜。」
轉到內殿,又把趙佶叫來,有些不安得問道,「你瞧瞧,這可如何是好?」
趙佶正想讓皇兒把他那艮岳重新修築起來呢,他當時畫的那些畫兒,也都沒了,再畫,總覺得不是那個味兒。反正皇兒能幹,國力日盛,不如再弄起來,也是個玩樂的好去處!
&在白擔心什麼,之前他因為朱娘子不樂傷身,你擔心。如今他方新婚,與心愛之人蜜裏調油,你也擔心,豈不是雨日賣鞋,烈日賣傘?沒得操不完的心。」
韋太后嘆道,「我只怕不是一時之態。」她望着玉爐里裊裊上升的清煙,「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這樣的獨寵盛愛,豈不惹人嫉妒,招人怨恨的呢?
趙佶聽得此言,不由奇道,「我也見過那小娘子幾面,我瞧着非是狐嬌柔媚之人,怎麼?」
&的品行端方,我是信得過的。」韋太后搖頭,「我也不清楚為何就獨是她……」若說圓圓美不美,那自然是美的,可她怎麼看,也不覺得她會是個狐媚子,只會覺得她可人可親,是個好人兒!
&也奇了,容我想想。」趙佶不由思索起來,良久道,「命也。」
&解?」
&兒命中獨她,非其不可救。」趙佶哪裏想得到別的理由,隨便胡謅也是了。
&屁……」韋太后先是罵了一句,後來也是掌不住笑了,這情之一物,無邊無際的,哪裏有什麼理由。
即是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她又何必多心。
圓圓一出了宮裏,就丟開趙構的手,急急往前走着,她腿腳輕快,一時竟讓宮人們都跟不上,「娘娘,您慢些慢些!」
她一回頭,瞧見趙構竟也跟在後面,漸漸是拔足狂奔,真是怕了他了,只想着躲過他這一時去,「別跟來!」
趙構呆立着,真是柔腸百結,無端端地,她幹嘛怕起他來了。不過說是怕,倒許是羞怯極了的樣兒像些。有心想成全她避開一避,又覺得捨不得,他才是她的至親至愛,以後生同儀,死共寢,又有什麼好羞的呢?不由還是跟了上去,只是遠遠墜着,免得讓她跑摔了。
好容易跑到一處地方,清幽安靜,也沒個旁人,圓圓才停下。她得好好理理,不能就這樣糊裏糊塗得。
隨手掐了一朵花撕着,圓圓不禁皺起了眉頭。
說易行難,看起來她好像蠻順利的,進宮即承寵,看樣子他還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太后娘娘也願意讓權。
可然後呢?拿到宮權了,她若不是皇后,還能霸着他,要是為了皇后,是不是就要賢明,統攝六宮她還能一人獨寵?要勸着皇上雨露均沾?然後生幾個孩子出來給她添堵?
不行不行,她自己都暫時不想生孩子,更何況別人的孩子……可是怎麼避孕呢?是啊,其它的先不管,凡是正常男女倫敦,豈有不懷孕的理?她的系統里是有藥,可沒有避孕的藥啊!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