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我們負起責任來,你說軍士長違規這點沒錯,但是領導是不是沒有起好監督作用?雖然孟川副營長開黨委會之前多次交待了注意安全,但那僅僅只是口頭交代,有沒有落實到某個人進行監督?」
「在加上這次是在全軍學習期間犯的事,屬於頂風作案。所以我建議,不僅不能從輕處罰,甚至還要加重處罰,要讓領導們認識到自身的作用,而不是幹什麼事都想着逃避責任。」
這兩個人把話一說開,會議室頓時就吵鬧起來了,有的人認同少校的話,有的人認同中校的話。
旅長此時看向政委,「老何,你認同哪種看法?」
何政委搖了搖頭,沒有直接說認同誰的意見,「如果不知道孟川的履歷,我會認同中校的說法,一個幹部本身的責任並不是管好自己,更是要管好下屬。違規操作是軍士長的責任這點沒錯,但終究也是孟川沒有履行好監督責任,而且開黨委會本身並不是理由,不能說因為開黨委會,就不管事情了,這也是不現實的。」
「但是自從知道了孟川的履歷,我知道孟川是個怎麼樣的人後,我就不想從重處罰了,孟川是個好同志,前面立了這麼多功勞,僅僅只是犯了一次錯誤就從重處罰,我覺得是不近人情的。」
旅長聽到政委的話後,想了想,「聽了你的分析後,我更加認同中校的看法了。一個軍人,立功多這是好的,但是不能因此抵消錯誤。現在咱們就拋開他的功勞不說,就光說本身這件事的責任,孟川的確也是有錯的,而且是在全軍學習期間犯的錯,屬於頂風作案,從重處罰這是應該的。」
政委笑了笑,「那咱們舉手表決吧,聽聽大家的意見。」
旅長點了點頭,「可以。」
此時政委清了清嗓子,會議室立馬就安靜下來了,「那咱們來舉手表決,同意從輕處罰孟川同志的請舉手。」
會議室立刻嘩啦啦的舉起了一片,政委點了點人數,有十七個人贊同從輕處罰。
「同意從重處罰孟川同志的請舉手。」
這次舉的人非常多,政委點清後,足有二十一個人。還有三個人投了棄權票。
舉手表決上面,贊同從重處罰的比從輕處罰的多四票,這是對孟川不利的,不過微多的票數並不能代表最終意見,政委看了看桌子邊上坐着的幾個常委,「你們幾個常委的看法是什麼?」
常委意見在黨委會上是很重要的,足以彌補那個略少的票數,不過常委那都是人精,他們更想先揣摩出兩位首長是什麼意思,然後自己在站隊,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常委沒有一個肯表態的,旅長卻先說了出來,「我同意從重處罰。」
此時有幾個常委立刻附和道:「我們同意旅長的意見,對孟川進行從重處罰。」
政委聽到旅長這話,也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也說了出來,「我的意見既不是從重處罰也不是從輕處罰,就按照規定進行標準的處罰就行。」
兩位首長已經表態,這結果就很明顯了,孟川的責任是逃不掉的,肯定會進行黨內處罰,於是戰線表現的非常一致,都是同意從較重方面的處罰孟川的。
孟川聽到旅首長的意見,並沒有什麼異議,孟川不想逃避自己的責任,做錯了事,就該罰,這沒什麼說的。
進過旅部黨委的研究決定後,決定給孟川處以降職處罰,保留副營級行政編,降職為合成營重炮連連長,重炮連連長降職為副連長。
這已經是從重處罰了,既然是旅黨委的決定,那就不是孟川認不認可的事了,他只需要做到服從就行。
處罰決定直接現場就宣佈給了孟川,孟川也確認接受了處罰。
就在孟川認為會議將要結束的時候,旅長開口了,「大家知道為什麼這次要召開黨委擴大會,而且只擴大到了孟川這一個人麼?」
大家聽到旅長的話有點懵,開這個會議不是為了解決昨天發生的事故麼,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事?
至於擴大會議,只擴大到孟川這一個人,也是眾人的確沒想通的地方,他又不是什麼光榮人物,作為一個犯錯幹部,還能參加黨委擴大會,他們也是非常不解的。
此時政委看了看身邊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