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前的文試,整整百人,從數千名才子俊彥中脫穎而出,得以參加今日的武試。
武試在芙蓉園舉行,屆時會將這百人的順序打亂,分成十組,每組只有一位優勝者,只要他們能打敗壽寧公主,便能成為駙馬。
當然,若是有兩人或者兩人以上都擊敗了公主,則需要他們再互相角逐一番,最後只能剩下一位駙馬。
至於分組會不會不公平,勢力分配是否均勻,反正駙馬只有一個,第二位和第一百位沒有任何區別,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朝臣對此很是擔心,誰不知道壽寧公主雖是女子,但卻文武雙全,武藝極為出眾,去年朝廷招武狀元,她偷偷扮了男裝,硬生生的殺進了前十……
那個時候,百官就已經意識到,壽寧公主在同齡人甚至於長她一輩兩輩的人裏面,都罕有敵手。
而比她武藝更高的,都已習武多年,不可能參加這次的比試。
當然,這是那些准駙馬需要擔心的事情,他們對此喜聞樂見。
芙蓉園中,一片巨大的空地上,已經搭建了十個擂台。
京中官員權貴,並不在外面,而是身處一處大殿,有酒有菜,互相暢談。
他們不關注外面的比試,一會兒角逐出最後的十人,自會來到這裏。
幾名白須老者坐在一起,滿面春風。
「這次招駙馬,文試之中,倒是發現了不少好苗子,值得關注。」
「那個木子,絕對是良相之才,他的政論,連老夫都自愧不如……」
「得了吧,說的好像除了政論,其他的你能比得上,他的詩文,整個京都,能與他比肩的也沒有幾個,甚至讓老夫想起了當年的景王,奇怪的是,這樣的人,以前為何從未聽說過……」
「能和景王相比,未免有些太過誇大……,其實除了這神秘的木子,還有幾位,表現倒也可圈可點……」
……
殿內,朝中的官員權貴看熱鬧不嫌事大,芙蓉園內的擂台旁邊,已經拿到了各自分組的人,卻是愁容滿面。
一名相貌儒雅的年輕人猛地揮了揮手,一臉憤懣:「文試便文試,為何又要比武,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
他身邊的一人無比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等是提筆安天下的,怎能如同莽夫行事……」
一名宦官走過來,說道:「兩位,請上擂台!」
兩人聞言,默默的走上擂台。
能從數千人中脫穎而出極不容易,就算是有辱斯文,他們也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第二場武試的規則很簡單,那就是沒有規則。
十個擂台,一炷香時間,最終站在每一個擂台上的,就是勝者,能夠進入內殿,進行最後一關。
站在擂台周圍圍觀的人也有不少,隨着一名宦官點燃燃香,宣佈武試開始,擂台上的氛圍,立刻就變了。
就連場邊的裁判,都有些不敢相信眼睛裏面看到的。
他們見過在考場上揮毫潑墨,書寫錦繡文章的年輕俊傑,卻沒有見過打成一團,抓臉撩陰,無所不用其極的文弱書生。
仔細想想,出現這樣的場面,也並不奇怪。
文武全才到底少見,第一場的文試何其之難,這一關留下的,大都是極有文采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者數不勝數,讓他們寫文章可以,讓他們比武決勝——就是眼前的場面了。
當然,十個擂台,也不盡然全是這麼不堪入目。
某兩個擂台,是京中兩個世家年輕俊傑的主場,他們有武技傍身,擂台上的其餘人,很快就被他們清理出去。
還有一個擂台,有九人罕見的團結在一起,追着一個胖子猛打,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最詭異的,怕是第一個擂台了。
第一個擂台只有兩人,兩人分別站在擂台一邊,一動不動。
李易也是在第一時間將沖向他的那幾人清理出去之後,才發現對面居然只剩下一人了。
那人的頭上戴着一個頭蓬,遮蓋了面容,站在外面看不清楚。
對方的身體也罩在一個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