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時,鮑出手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衣衫襤褸鬍子拉碴,竟象個憂鬱的頹廢派詩人。
秋明嚇了一跳:「他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了?不是說好要優待俘……,要好生相敬麼?」
黃忠道:「沒辦法,這幾天他一直在試圖逃跑,本來給他換了身新衣服,才一會就給他掙破了,只好任由他這樣。」
秋明道:「那就送兩床厚一點的被褥過來吧,這個總不會在逃跑的時候掙脫。今天雪大,等會讓廚子燉一鍋牛肉送來,讓鮑大俠吃了有力氣繼續逃。」他又轉頭問鮑出道:「你要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鮑出冷着臉看了他一會才道:「我不想再逃了,反正也逃不了。」這句話說得黃忠魏延都是一笑,卻聽見鮑出繼續道:「可是我要出去。」
秋明也笑了:「出去做什麼?繼續刺殺我?」
鮑出急道:「你要是能放我出去,我馬上潛回家鄉,再不到周旌手下做事,也絕不會再來對付你。」
看見秋明詫異的眼神,鮑出低頭道:「其實,我早就想回家了,可是周旌說做完這一票才放我走,而且我也很想和上次射箭的老將交一次手,所以才跟過來。但是無論這次成敗與否,我都不會再回沛國了,他們和我不是一路人。」
「西羌作亂,不日將入寇三輔,而我家就在三輔。我母親老邁,幾個兄弟都不成器,不能指望他們,所以我必須回去保護好阿母,請縣丞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