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百姓的話語聲傳入她的耳中。
「聽說了麼?那個皓月郡主的替身懷孕了,孩子不是皇上的,因為皇上的心裏的那個人一直是皓月郡主,根本就未與那容姑娘有房事。」
「怎沒聽說過,北頭一直在傳那容姑娘懷了個野種。」
「噓話說的這麼難聽,小聲點。」
看着那漸行漸遠的一男一女還在交頭接耳的說着容不霏極不想聽的話,容不霏心頭的怒氣蹭蹭的起來了。
野種?
她本就有一肚子的鬱氣,這回更是怒氣衝天。她快速跑上前就將那一男一女踹倒在地,怒道:「你他娘說誰是野種的?」
誰都知道那傳說中的容姑娘臉上有一道牙印狀的疤痕,這一見她就認出她是正主了。
一時那一男一女慌亂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饒命,姑娘饒命,草民也是從那北頭聽來的閒言閒語,言語上衝撞了姑娘,求姑娘饒命啊!」無論如何她也是皇上身邊耀武揚威之人,誰敢得罪。
「北頭?」容不霏想起彰王府的府邸就在北頭,頓時心中明了起來,想也知是彰王府的人搞的鬼。
那個彰王,還企圖用兵權給商青溪換取後位,真是愚蠢之極。這回定是在府里等待着沈修珏的詔書。
真是白日做夢!
既然沒了兵權,那彰王就什麼都不是,她現在就回宮讓沈修珏摘了彰王的王位,也摘了商青溪的郡主封號。
真是不該再給他們彰王府留善心。
想罷,她就起了一身的力氣,快步走了。
容不霏懷了孕,而且孩子的爹並不是沈修珏,這消息傳的非常快。這足以見的彰王府的人就是想施壓將容不霏徹底趕出皇宮。
佛華宮的宋太后得知這茬事,自是快活極了。
自從得知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瞞不住沈修珏後,她就再不敢做其他任何手腳,生怕他一個沒耐心就把她給弄死了。畢竟事不過三,他能暫時不殺他們母子不過只是看在先皇的面子罷了。
但這份面子有多大,估計也是經不起她三番兩次作死的。
沈之夕步入佛華宮:「母后可聽說那容姑娘懷了別人孩子之事?」看他的樣子,似乎心情不好,畢竟他是盼着沈修珏能栽在容不霏手裏。
宋太后抬眸看了沈之夕一眼:「怎不知?但這事與我們無關,你可別去惹事。」畢竟誰知道沈修珏會不會包容這個偷人的摯愛。
沈之夕為自己倒了杯水灌下,鬱悶道:「我能惹何事?我不過只是希望皇上能與那容姑娘長長久久而已。」
「行了」對於自家兒子這喜歡看顏值說話的個性,宋太后實在是覺得頭大,說白了這就是一種近乎於蠢的自我。「你可別在外面說那容姑娘懷了別人孩子之事,誰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而且」宋太后想了下,「而且一切都是傳言,說不定人家懷的就是皇上的孩子,也或者人家根本就沒有懷孩子。」
這時沈寧嵐步了進來,不可思議的大聲道:「你們在說什麼?容不霏懷了別人的孩子?」
沈之夕隨意道:「怎麼?你還沒聽說?據說那容姑娘根本未與皇上行房,卻懷了孩子。若非她偷偷去宮外找大夫診孕被別人發現,這事也不會被傳出來。」
沈寧嵐憤怒不已:「那個賤人,枉皇兄對她一片痴心,她卻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她立刻風風火火的轉身跑了。
宋太后大駭,站起身大聲喊:「阿寧,你給哀家回來。」
沈之夕倒是不以為意:「算了,再如何也是皇上的妹妹,皇上還能拿她如何?就讓她去吧!」
宋太后卻是不放心:「快來人給哀家去攔住長公主。」
可最終,沈寧嵐還是去了長安宮。她自是進不去長安宮,但這次她沒有像之前一樣那麼順從,而是死纏爛打的要進去,趕走一次就去一次,嘴裏嚷嚷着:「我要見容不霏,我要見皇兄。」明顯是不見到人不罷休。
沈修珏被煩的耐心全無,親自步到了殿口,冷道:「給朕將她拖的遠遠的,看好了。若再讓她過來一次,這班御前侍衛通通斬立決!」
回來就發現他的阿不又出宮了,他心情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