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孤月,冷孤月,冷孤月」
黃冬梅心裏頭默默咀嚼了幾遍,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心頭。她已經在盤算,怎麼能和這位冷師兄拉上關係。
如果能和這位冷師兄拉上關係的話,在清軒閣裏頭,要打壓慕天痕,就跟對付一隻螞蟻沒啥區別。
見黃冬梅略顯深思的樣子,旁邊一名師兄怪笑道:「黃師妹,別說你是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就算我們這些通過了考核的核心弟子,也巴結不上冷師兄那種層面的人物。」
其他幾個師兄也咂摸出味道來了,都紛紛笑着起鬨。
「是啊黃師妹,到了冷師兄那種級別,清軒閣女弟子成千上萬,想要他睜眼瞧一眼都需要機遇的。」
敢情這幾個都不傻,似乎察覺到黃冬梅有過河拆橋的苗頭,便及時地往她身上潑起了冷水,可不能白忙乎啊。
黃冬梅嬌聲一笑:「哎呀幾位師兄,你們就喜歡取笑人家。像我們這種小女孩子,對冷師兄頂多是景仰加崇拜啦,哪敢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說着臉色微微一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人家第一次離開家門,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可以說是無依無靠。」
「聽到冷師兄那般神勇強大,心裏就是想如果有冷師兄這樣一個大靠山,往後的日子少受點欺負罷了。你們你們卻胡思亂想,真是可惡的很。」
她佯裝發怒,加上天生會演戲的做作,再配合她那泫然欲哭的神態,倒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樣子。
如此一來,那幾位師兄倒是汗顏無地了。一個個雖然不傻,但終究沒有和女孩子打過什麼交道,一個個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
「黃師妹,你可別誤會了我們啊。」
「是啊,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他們越是解釋,黃冬梅的眼淚掉得就越厲害,好像扯斷的珍珠似的,啪啦啪啦不斷往下掉。一個個手忙腳亂,被黃冬梅的小伎倆哄得束手無策。
「黃師妹,你到了清軒閣,大家情同一家。我們哥幾個也不能看着你被別人欺負不是。」
「對啊,不是我們誇海口,在這迎新樓一般人還真是欺負不了你。再說了,黃師妹天生麗質,誰又忍心欺負你呢?」
黃冬梅這才破涕為笑,擦了擦淚痕:「這你們可就說錯了,我天生命苦,打小就被人欺負得很苦。到了這陌生地方,只怕早晚被人欺負死了。」
那些師兄一個個挺起胸膛,信誓旦旦。
「誰敢欺負黃師妹?得先問問我們哥幾個答應不答應!」
「對!黃師妹你這花朵一般的玉人,聽起來似乎很多人欺負過你似的,都哪些不長眼的混蛋,就不懂師妹叫憐香惜玉?」
黃冬梅悠悠嘆道:「如果人人都跟幾位師兄這樣,人家也就不會受那麼大的委屈了,只可惜,唉」
這一聲輕嘆,只嘆得那幾人骨頭都軟了。
「黃師妹,你有什麼委屈同我們幾個說一說。要說我們幾個在各地分舵也有些面子,如果是在你老家受到什麼委屈,我們哥幾個發話,也許可以給你討回公道。」
黃冬梅又嘆了一口氣:「算了,那些人兇惡的很,小妹也不想因為一點私事,讓幾位師兄難做。」
「見外了,見外啦!」
「對啊師妹,我們對你一見如故,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便是。」
見黃冬梅沉吟不語,其中一人眼睛一亮:「師妹你們一群人說是來自什麼風雲城,一定是當地豪強勢力之爭讓師妹你受了委屈。」
「那麼說起來,和你隨行的那幾個人就是欺侮師妹之人了?」
黃冬梅眼圈一紅,又輕輕抽泣起來:「都是我命苦,這也怪不得別人。」
「好啊!我說師妹怎麼和他們格格不入,原來是被他們欺負怕了,很好啊!」一名劍眉入鬢的師兄喝道:「小輝你去查一查,隨後給我一份他們的資料。」
那叫小輝的連忙應聲道:「好的白師兄,我這就去辦。」
這個白師兄名叫白翰,是這個小圈子裏的首腦。在星月殿地位中上,有幾分人脈。
黃冬梅心中暗喜,對這幾個清軒閣弟子她雖然不是十分滿意,但能夠利用一下,給慕天痕等人上一上眼藥,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