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刺殺乾淨,一個日軍軍曹看着嚇得步步後退的敵人,臉上滿是得意的微笑,「佔據此處陣地」
他的話只說到這裏,華軍身後響起一聲暴雷般的怒斥:「弟兄們,都趴下!」
華軍不管不顧的向下一趴,白禾雙手各持一支20響,對準面前的十幾個鬼子扣動了扳機:「啪啪啪啪啪啪啪!」
鬼子吃虧在刺殺前已經把步槍里的子彈都退淨了,想反抗也無從談起,給這一頓密集如暴風雨般的子彈紛紛打倒,為首的軍曹胸前挨了兩槍,卻仍沒有就死,怒目凸睛的看着面前的敵人,神情中充滿憤恚,顯然對對方這種破壞規則的做法極度不滿!
又是一顆子彈飛來,從他的額角鑽進去,打爆了他的半邊腦殼,日軍軍曹的身體被帶得仰面而倒,撞起一地塵埃。
白禾眼皮也不眨一下,管自喝道:「趕快行動,把鬼子擋在戰壕之外,再也不許出現剛才的情況了!」
「是。」戰士們快速行動,暫時穩住陣腳,不想對面的鬼子連這一刻的喘息之功也不肯給予,草草收攏隊伍,即刻發起第二波次的進攻,戰鬥二度爆發,害的救護兵連把受傷的戰友抬下去治療的空暇都沒有,只有拖着傷者的胳膊、腿,費力的在狹窄的戰壕中蠕動,傷兵被拖拉時觸碰到傷口,疼得大聲咒罵,連天的慘呼!情況亂得一塌糊塗!
白禾顧不得理會身邊的情況,他趴在戰壕前,和身邊的戰士一樣,用手中的步槍瞄準、發射、退彈,重新發射,一遍一遍機械的操作着日軍絕不後退半步,頂着華軍的子彈,用機步槍展開猛烈的對射。
這並不是白禾第一次和來自域外的敵人作戰,1929年他入伍不久,就參加了所謂的中東路衝突,東北軍和蘇聯軍隊大戰一場,給對方打得一塌糊塗!之後的長城抗戰中,他所在的部隊在熱河與鬼子幹過一場,因為種種原因,這場戰鬥又失敗了。但在白禾感覺中,無論的當年打老毛子,還是與小鬼子拼命,似乎都不及今天這樣,給他帶來如斯的震撼!
華軍實力遠不及敵人,一個排的戰士衝到陣地前,輪番開個兩三槍,就給日軍精準的射殺在當場!聽着戰士們死前的慘叫,白禾肝膽俱裂!眼看着近一個團的戰友死傷過半,厲吼着大聲命令:「去找師長,讓他派人增援我們!」
傳令兵腳步慌亂的退出戰場,白禾帶領剩餘的不足1,000名戰士苦苦支撐,他怎麼也想不通,己方的人數比鬼子多得多,卻居然給人家壓着打?一個失神,子彈從耳邊擦過,連同鬢角的頭髮帶耳郭給削去一片,濃烈的焦臭味反而比疼痛更快一步,他以為自己受了極重的傷,慘叫一聲,手捂着腦袋蹲了下去:「我受傷了,救護兵!?」
「團長,團長大哥,您怎麼樣?」
「我受傷了,娘的,快,這裏由劉營長負責,把我抬下去!」
兩個救護兵面面相覷,他的傷很不嚴重,幾乎完全不會耽誤他指揮作戰,誰知道他竟然這麼怕死?兩個人猶豫一下,白禾口不擇言的大罵起來:「你們瞎了?沒看見老子受傷了?老劉、一營長?你來負責指揮戰鬥!」
被他點到的營長傻乎乎的點點頭,白禾趁這個功夫連聲催促,兩個救護兵抬起痛苦不堪、連天價嚎叫着的團長大人,順着戰壕一溜煙的去了。
有士兵望着救護兵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呸!說大話、使小錢兒的玩意,什麼東西?」
一營長劉志強顧不得呵斥戰士,抄起步槍向外開了一槍,「打、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
戴小點帶領部隊快速脫離了戰場,金振中一邊跟着他大步流星的向前趕,一邊給他匯報:「部隊還剩下不足1,300人,損失超過了5成。」
「你帶領一個營,另外帶傷機槍連,繞行郝莊正面,如果老陳和吉星文還在堅持作戰,就從背後捅小鬼子一下子,如果他們已經開始退卻了,就支援一下。另外,林寧?」
「到!」
「你帶領一個營,到左翼孫河莊方向去,張旅長和老井他們手中的人最多,問題不會特別大,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張旅長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你到了那裏之後,告訴他們,儘快和鬼子脫離接觸,馬上撤退。咱們到馮莊村做最後的集結。」
林寧答應着,卻不馬上離開,支支吾吾的說道:「旅長,張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