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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軍的騎兵都記着那一夜,蕭亦在雨中為大家訓話,渴望着能戴罪立功,這樣的想法下,人人都奮勇當先,怒吼着與女真騎兵一頭撞在一起。
瞬間兩方各有十數人被撞飛,廝殺在一起。
一名永安軍騎兵悍不畏死的朝垛顏衝殺過來,他看的出來,這是韃子中的將官,殺了這個韃子,定能為騎兵營帶來榮耀!
垛顏雖然身手重傷流血不止,但也能揮舞刀槍,見這明軍朝自己衝來,眼中竟然沒有一絲的畏懼。
垛顏大怒,迎了上去,擋住這明軍騎兵的一刀,垛顏張開大嘴,怒極反笑:「明狗,你就這點能耐嗎?」
那永安軍夜不收震驚的朝垛顏看過去,只是遲疑了一下,眼中便出現熊熊烈火,大叫着揮舞三眼銃擊打過來。
「去死吧!」
垛顏用刀擋住這明軍騎兵三眼銃,雖然被震得嗡嗡生疼,但還是迅回身,一把將刀插進了這明軍騎兵的腹中。
垛顏哈哈大笑,朝四周看去,準備迎接周圍明軍畏懼的眼神,卻不然。
身側三個明軍騎兵紛紛一聲怒吼,渾然不懼的朝他沖了上來,垛顏大驚失色,一邊招架一邊後退。
這不可能,這些明軍怎麼一點都不怕!?
「瘋子,這些明軍全是瘋子…」
沒過多久,正廝殺的阿巴泰得到了一個噩耗。
自己派出阻截明軍騎兵的牛錄居然被殺的丟盔棄甲,潰敗而回,就連驍勇善戰的牛錄額真垛顏都被幾個明軍騎兵砍的體無完膚。
看着眼前這名敗逃回來的鑲藍旗騎兵,他眼中已經全然沒有以往的自大與自信。
從這些女真人眼中,阿巴泰看到了與那些潰敗明軍一樣的眼神,畏懼心理顯而易見,大部分人仍是驚慌失措。
「貝勒,那些…那些明軍他們都是瘋子…」這名後金騎兵哭喪着臉對阿巴泰如是道。
不等這女真人說完,阿巴泰便一聲怒吼打斷了他:「閉嘴!區區二百明狗,居然將我鑲藍旗一整個牛錄殺敗,若是傳回盛京,我阿巴泰將顏面無存!」
這些淘回的女真騎兵自然知道這是恥辱,低頭不再說話。
阿巴泰身側的巴牙喇章京皺眉道:「明軍騎兵怎麼會有如此的戰力?難道關寧軍又被召回了?」
又一名潰敗回來的鑲藍旗騎兵道:「他們打着蕭字大旗,人手一杆火銃,我們的重甲根本防備不住,擊打在身上有如鐵錘…」
「屁話!」
阿巴泰怒目圓睜,大吼不止。
正怒罵時,數名牛錄額真同時歸來,紛紛請求貝勒阿巴泰退兵。
「貝勒,我們的族人傷亡慘重,整軍再攻吧!」
「是啊貝勒,退吧!」
……
激戰從黃昏一直持續到了深夜,震天的喊殺聲連綿不絕,阿濟格率兩藍旗的女真鐵騎從正面攻擊無果,並且傷亡慘重。
阿巴泰憤怒的同時命人分兵兩翼,三面圍攻永安軍,卻依然久攻不下。
期間火銃與火炮的齊射從未間斷,而周寶泰率二百餘人戰力強悍的永安軍騎兵,利用機動性和遠程攻擊,不斷騷擾着阿巴泰大軍的側翼。
按照蕭亦的策略,挑選小股女真騎兵迅殲滅,一旦阿巴泰回軍援救,毫不戀戰立即撤退。
翌日凌晨,阿巴泰喘着粗氣看着眼前屍橫遍野的戰場,轉身看向身側巴牙喇章京與其餘族人,他們的眼神中閃現着深深的恐懼。
事實上不止兩藍旗的女真人,就連阿巴泰都對蕭亦的永安軍產生忌憚。
廝殺一整夜,自己的兩藍旗損失慘重,但眼前的明軍仍和最初一樣屹立不動,沒有絲毫潰敗的跡象。
女真騎兵自停止了進攻,明軍軍陣中,一杆高揚的蕭字大旗仍然穩穩的插在中軍,下面的是那列另所有女真人見之色變的鋼鐵絞肉機。
「轟隆隆…」
永安軍的士卒踏着女真人的屍體緩步前行,他們每前行一步,不遠處的女真騎兵就會不安的後退一步。
聽着這轟隆隆的聲音,最前面的女真騎兵坐騎都在不安的打着響鼻,
正這時,明軍陣中不知是誰,高聲疾呼:「萬勝!」
這一
第三百一十五章鋼鐵洪流,立威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