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着手中這份急報,張福臻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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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是氣氛火熱的大帳巡涼了下來,看完這份急報,張福臻臉色鐵青,但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原來就在四月的中旬,後金再度西侵。
本來在去年時,察哈爾部被後金打的狼狽不堪,部眾四散,歸附後金者甚眾,到了現在更是難以為繼。
丟失了最肥碩的河套地區,此時察哈爾部用窮困潦倒來形容也不為過,一度到了殺馬而食的地步。
對於一向視馬如命的蒙古人來說,可見已經到了如何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時後金大軍攻來,察哈爾部自然難以抵擋,潰敗的比去年更快更徹底,在四月間,察哈爾部兩翼大總官塔什海、虎魯克寨桑率先降於後金,繼而巴達西寨桑等5個頭目又帶千餘戶先後歸附。
林丹汗僅率數千部眾敗逃青海,途中時,林丹汗仍是盤算着到達青海後聯絡各部反攻後金。
但天不假年,四月時林丹汗不慎染上惡疾,並且在崇禎七年的五月初旬病死於青海大草灘。
自蒙元始,蒙古最後一代大汗就這樣結束了他悲涼的一生。
林丹汗死後,其子額哲承繼蒙古大汗位,不過卻也只是個空頭的大汗了,額哲與雄才大略的林丹汗可就差遠了。
不僅是素無戰功,更無鐵腕手段,還曾在絕對優勢下敗於蕭亦手中,根本無法統率各部,所以不用後金去攻打,其餘的蒙古各部不斷脫離額哲前來歸附女真,就連察哈爾內部都已不再安穩。
見到此種情形,皇太極此次遠征的目的達到,沒了林丹汗的察哈爾對於後金已經再無威脅,雖然不再追擊察哈爾餘部,但也沒有就此收兵。
反而在七月的上旬,以得勝之師自宣府入邊,大掠後多爾袞、岳託、薩哈廉、豪格各自領女真鐵騎一萬,兵分四路攻入大同。
聽到這個消息,蕭亦猛的想起,在崇禎七年的歷史上是有這樣一件事,當下再也坐不住凳子,剛剛圍剿農民軍的念頭頓時便煙消雲散。
蕭亦有些納悶,為什麼每一次農民軍與後金之間的配合都如此的縝密,一旦到了農民軍危急之時,後金往往都會來上一次入口,讓明廷分兵乏術。
蕭亦自然也知道兩頭不得兼顧的道理,現在農民軍還未成型,正值揮軍南下剿滅的良機,但是後金軍卻在此時入口大同。
這對朝堂而言定又是一番震動,但對蕭亦來說卻更是燃眉之急,只是一瞬間,蕭亦便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回師救援大同。
黃娥和全體永安軍將士的家人皆在大同,而且大同更是蕭亦的根基,一旦有失,多年努力便將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