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最近京中值得重視的事情並不多,所以費甲金不費什麼工夫就聯想到了這件事情。
「不錯!」
朱常洛點點頭,眼眸中卻是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頓了頓開口道。
「費都督應當知曉本王大婚對於整個朝廷來說意味着什麼,也應該知道四大輔臣同時上書所代表的意義……」
費甲金微微頷首,的確,這一點不用解釋。
朱常洛身為皇長子,他如果大婚那就意味着國本將定,而內閣四大閣臣同時上疏,雖非聯名,但是其力量仍然不容小覷,按照以前國本之爭的經驗來看,像他們這樣級數的大佬一旦下場,就代表着文官集團準備向皇帝發起總攻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如此,何況皇帝的態度也是耐人尋味的很,朝中對於國本之爭的奏疏上了不少,按照以往的慣例,皇帝應該早就按捺不住下詔申斥,但是直到現在,乾清宮中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不得不說奇怪的很……
「殿下的意思是,這次的議婚之事只是一個幌子,文官真正的目標是我五軍都督府?」
費甲金眉頭緊皺,道。
這麼說的確能夠解釋的通,但是若僅僅如此的話,的確是缺了些說服力啊,何況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也並不能說明內閣就是居心不軌……
「本王知道費都督在想什麼,內閣或許是不想和皇上爆發過度的衝突,故而以議婚之事作為試探,對吧?」
朱常洛卻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搶先說道。
「的確如此,本王不排除內閣當中有些先生或許是有此考慮,但是費都督不要忘了,內閣當中也有不願掀起國本之爭之人,而如此一來,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禍水東引,至於這麼大的一灘禍水該往哪引,就不必本王多言了吧?」
費甲金低頭,的確,朱常洛說的沒錯,文官看似是一個整體,但是其中不乏圖謀不軌之輩,若是要禍水東引的話,朝堂之上,能夠壓得下國本之爭的也就只有文武之爭了!
何況這件事情也並非沒有先例,上一次國本之爭鬧得最厲害的時候,皇帝就是用的這一招成功轉移了文官的注意力,再來一次也並非沒有可能。
而方才朱常洛所說的禍事,若是僅僅依靠兵部的力量的確不夠,但是若是加上寶座上的那位的話,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不過讓本王最終確認這一次文官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還是最後一點!」
朱常洛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什麼?」
「慈聖皇太后已經在慈安寺呆了兩個多月了,而且據說年前都不會回來了!」
說到了這個地步,費甲金如果還不明白的話,他也就白在官場混這麼多年了。
太后娘娘信佛,她老人家前往慈安寺或許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但是奇怪的不在太后娘娘身上,而在於內閣的那幫人身上,他們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集體上書?
要知道,如果他們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在國本之事上和皇帝掰一掰腕子的話,那麼就應該集中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而太后娘娘一向是正國本的最堅定支持者,在如今的局勢之下,可以說唯一能夠讓皇帝沒脾氣的人就是太后娘娘了,但凡內閣那幫人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他們最好的機會是在元日之時。
到時候太后娘娘回宮,皇帝照例也要召集眾閣臣見駕,那個時候才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無論是朝野輿論,還是別的其他方面都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貿貿然向皇帝上疏。
雖然說這些事情依舊是推論,但是朝堂上的事情,哪有那麼多證據可言?
等你收集夠證據的時候,局勢早已經塵埃落定了。
一場毫無勝算的國本之爭,已經可以看出太多太多的東西了,如果這一次文官的目的不在於正國本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又是誰?又有誰能夠讓他們搞出這麼大的陣勢?
事出反常必為妖!
這一點費甲金還是清楚的,事到如今,這件事情他已經有七八分信了,當然,還是那句話,這種攸關軍方前途的大事,一分一毫都容不得差錯,所以費甲金沉吟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些情況的確是老夫
第二百七十九章:說服費甲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