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面色一紅>
&下英明,東廠和錦衣衛素來競爭,往日裏孫暹掌權的時候,和錦衣衛鬥爭甚烈,後來換了陳公公掌權,他老人家威望甚高,錦衣衛那邊不敢來惹事,兒郎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兩邊的鬥爭算是暫時壓了下來,可等到奴婢過來,便是有些壓不住了,底下兒郎們見天兒的喊着不能讓錦衣衛比了下去,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奴婢自當盡心盡力……」
事實上,梁永雖然成功當上了東廠提督,但是底下人卻都不怎麼服他,畢竟他資歷威望都比不上有些不足。
而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和錦衣衛大幹一場,要知道,錦衣衛和東廠之間的積怨那可是上百年的歷史了,兩邊都憋着勁兒要打擊對方,只要梁永和他們互相爭鬥一場,無論勝敗,都能最快的收服東廠的人心。
若是換了別人,自然是這樣做最好,但是梁永卻不行,因為他背後站着的是朱常洛,而他清楚的是,朱常洛和錦衣衛的關係不淺,當初方才出宮之時,朱常洛便曾經借力錦衣衛,而後來他在南直隸的王府當中那位護衛指揮使亦是錦衣衛出身,故而摸不清朱常洛意思之前,他是絕不敢擅自和錦衣衛產生衝突的。
可如此一來,他要在東廠當中站穩腳跟,也便需要多花上數倍的工夫,而且如此一來,要是真的長久難以控制東廠,說不定會讓皇帝懷疑他的能力,進而動搖他好不容易的來的東廠提督之位!
可以說為了這件事情,梁永已經着急上火好久了,故而原本就打算着,尋個機會好好探探朱常洛的口風,誰能想到還沒來得及找到機會,天上便砸下這麼一個大餡餅,又豈能不高興?
要知道,萬曆一朝無論是錦衣衛還是東廠,都是十分低調的,基本上不插手朝政,做的最過分的事兒,也就是替皇帝收一把礦稅,但是這和幾位先帝在位時的威風卻是差得遠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皇帝在約束着,東廠和錦衣衛有勁兒沒地方撒,兩邊便只能明爭暗鬥,積怨也漸漸加深,但是現在不同了,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這一次陛下明顯動了真火,東廠和錦衣衛之間有再大的怨恨,也只能放下。
何況比起跟錦衣衛互相爭鬥,東廠的番子們顯然更喜歡找那幫大臣們的麻煩……
所以這次的事情,理所當然的就變成了東廠和錦衣衛在較勁兒,生怕被對方比了下去,梁永身為東廠提督,自然更是上心,第一時間就把人手佈置了出去……
此刻被朱常洛戳破心思,倒是忍不住臉色一紅。
倒是朱常洛並不在意,頓了頓道。
&們有心為朝廷辦事是好的,可是要注意,爭功可以,憑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的去爭,不許暗中使絆子,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東廠又是你在主事,若是立了功勞,本王自會在父皇面前分說清楚,不會虧待於你,但是若是因為爭功耽誤了正事,本王第一個要罰的也是你!明白嗎?」
梁永頓時大喜,他要的便是這句話,事到如今,他也看出來了,自己這位主子沒跟錯人,皇帝既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朱常洛,明顯是將他視為儲君對待,一念至此,他便有些得意自己當初的當機立斷。
&下放心,奴婢定不會給殿下丟人!」
話音剛落,便聽得王安走了進來,拱了拱手稟道。
&下,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大人求見!」
&衣,出迎!」
朱常洛嘴角浮起一絲笑容,起身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