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大約有了判斷,更別說這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沒的說出來再挨母親一頓罵!
「皇帝這是當哀家是聾子瞎子嗎?還不從實說來!」
李太后臉色一沉,聲音不悅。
要知道,鄭貴妃的這點心思根本沒有保密,她反倒巴不得事情鬧大,毀了朱常洛的名聲呢!李太后雖不問世事,一心向佛,但是這宮中的流言蜚語卻也不是全然不知!
「皇上,既然太后問了,您又何必為他遮掩,哥兒做出了這等醜事,難不成還怕人說不成?」
神宗這邊支支吾吾,不敢開口,可是地上的鄭貴妃卻是臉色委屈,叫屈道,只是若是仔細便能瞧見其人眼中閃過的怨毒之色。
「哀家倒是忘了,這事兒和你脫不了干係,既然皇帝不說,那就你來說罷,今兒將哀家的孫子叫去長春宮,又是打了什麼歪主意!」
李太后眼神一凜,聲音冷了下來,臉上的不悅之意顯而易見!
其實這件事情她本不想揪着不放,畢竟鄭貴妃是神宗最寵愛的妃子,故而李太后也只是想要敲山震虎,只要神宗服個軟,也就罷了,誰知道這鄭貴妃如此不知死活,那就別怪她公事公辦了。
「哥兒膽大包天,侮辱了臣妾宮中的都人,臣妾有人證在此,難不成還想抵賴不成?」
鄭貴妃雖然仍在地上跪着不敢起身,但是這句話卻是腰背挺直,說的信誓旦旦,讓李太后也微微有些皺眉。
宮中的事情,李太后也是知道七八分的,這個女人雖然狂妄,但是手段卻不算弱,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來專寵六宮。
此刻見她這副模樣,原本篤定的神色倒是動搖了幾分。
「祖母,常洛今年虛歲十三,自問未有逾矩之行,不知貴妃娘娘為何處處針對我母子,如今竟倆此等下作之事都拿到枱面上來誣衊,常洛人微言輕,不足道之,可事情若是傳揚出去,皇家顏面何存?常洛相信清者自清,還請祖母還常洛一個清白!」
朱常洛一直冷眼旁觀不發一言,直到見到李太后的這般神色,心中方才嘆了口氣,上前一步,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沒有鄭貴妃般的信誓旦旦,也沒有剛進來的委屈害怕,只有淡然的平靜。
這一番連消帶打倒是讓李太后微微一愣,旋即便體會出朱常洛話中的意思,在這後宮當中,真相永遠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位者想要的真相是什麼!
在朱常洛面前,鄭貴妃和神宗是上位者,所以這件事情不管朱常洛做了沒有,罪名都會被扣在他頭上!
但是在慈寧宮中,李太后才是上位者,鄭貴妃可以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陷害朱常洛,助自己的兒子登上太子之位,神宗可以偏寵鄭貴妃,不顧自己的顏面,但是她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如今前朝的國本之爭鬧得本就沸沸揚揚,大臣們對皇帝在此事上的曖昧態度早已是諸多不滿,如果現在傳出此事的話,對於神宗的威信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或許神宗自己可以不在乎這點影響,但是她李太后,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因為這等事情而折損顏面!
幾乎是片刻之間,李太后的心中便有了決斷,無論真假,這件事情都必須是假!
「哥兒莫急,祖母定會為你做主!」
李太后眼神微眯,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望向鄭貴妃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意。
「鄭氏,這麼多年以來,你在這後宮當中囂張無度,哀家處處退讓,本希望你能識情守禮,不曾想你竟如此膽大包天,窺伺東宮之位,妄圖誣陷元子,陳矩,你即刻便去奪了她的金印,降為德妃,以儆效尤!」
一干人等還沒反應過來,李太后便乾脆利落的下了旨意,直接了當的褫奪了鄭氏的貴妃之位,而鄭貴妃則是臉色瞬間煞白!
「母親,此事尚未查清,如此武斷而為,怕是不妥吧!不若等事情查清之後,再行商議!」
眼見李太后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下了定論,神宗心中頓時一急,辯解的話語也是脫口而出,只是卻讓李太后心中越發的氣急,只要碰上這個女人的事情,他這個兒子必定昏了頭!
真真是氣死她了!
這種事情本就是非黑既白,若不處置鄭貴妃的話,外間必然會傳出無數流言,何況她只不過是奪了鄭氏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