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
和他反應相同的還有剛剛還言笑晏晏的工部侍郎邊維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似是恨不得上前掐死自家這個兒子。
「爹,爹,救命啊!我沒有縱火,也沒有燒李祭酒的府邸!這都是他們誣陷我的呀!爹,你救救我……」
程梁看着自家老爹,頓時像見了救星一樣,撲上去跪在程拱宸的腳邊,哭着說道。
只是此言一出,程拱宸卻是臉色更加漲紅,恨不得一腳踢開這個混賬兒子。
「哼,本王還什麼都沒問,你怎麼知道李祭酒家的府邸被燒了?而且是有人縱火?這豈不是不打自招?說,爾等為何要縱火謀害李祭酒?」
朱常洛冷笑一聲,開口問道。
「這……對了,是他!是程梁鼓動我做的,他因為李祭酒沒有讓他結業,所以懷恨在心,想要縱火謀害李祭酒,這都是程梁的主意,和我無關啊!」
底下的另一個五花大綁的男子卻是明顯冷靜許多,膝行向前,哭着說道。
此刻他的身份也早有人認出,正是工部侍郎邊維垣家的兒子邊升。
不過邊升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卻是讓在場之人眉頭一皺,許多人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一副厭惡之色。
在場的都是人精,更是在這金陵城當中混跡多年的人物,對於各家子弟的品行也都有些底兒,邊家的這個孩子,向來在他們的小團體當中是發號施令的角色,反倒是程梁這個孩子,雖然紈絝脾氣不改,但是卻沒什麼城府。
如今這邊升說這件事情是程梁指使的,明顯是在推脫罪責!
邊家出了如此不敢擔當,誣陷他人,出賣同輩朋友的子弟,當真是家門不幸!
「程梁,這邊升說此事是由你主使?你作何解釋?」
朱常洛卻是一副饒有興致的神色,開口問道。
「胡說八道,邊老三你這個混蛋,明明是你說要教訓李祭酒,讓他知道知道我等的厲害的,老子當時明明還勸你來着,可你奪了老子手上的火摺子就扔了上去,現在竟然倒打一耙,我呸!」
若非現在還被五花大綁的話,朱常洛毫不懷疑程梁會跳起來狠狠的咬邊升一口,便是此刻,他也是惡狠狠的盯着對方,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你才胡說,明明是你……」
邊升也不甘認輸,同樣惡狠狠的盯着程梁,開口說道。
事到如今,他自然清楚,主謀會是多大的罪名,鐵了心要讓程梁來當替罪羊。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厲喝打斷。
「夠了,逆子,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一旁,工部侍郎邊維垣鐵青着臉色,走上前來,一腳將邊升踢到旁邊,然後一臉沉痛的轉過身,將頭上的烏紗摘下,拜倒在地上,開口說道。
「下官教子無方,無顏對聖上與諸位同僚,逆子無狀,膽大妄為,請殿下依律處置……」
程拱宸此刻也反應了過來,同樣摘下烏紗,默默的拜倒在邊維垣的身後……
第二百四十九章: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