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水城品劍堂副堂主李秋南,此人曾是我傲劍山莊內門弟子,後叛門出逃,並且帶走了從藏劍山得到的什羅劍,你們的考核任務便是刺殺此人並將什羅劍帶回。
考慮到你們如今的修為,再加之連水城路途遙遠,故而此次考核任務的時限為三年,若三年內你們尚未回返門中,任務便算作失敗,但只要你們沒死,無論任務成敗到時候都必須回返門中,否則也將視為叛門出逃。
不過由於此番考核任務時限太長,本老長報請莊主批准,破例將劍元心經後兩重,凝元劍煞功以及元應劍法先傳授給你們,望你們好生珍重。」
王延坐起身子,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後頸,陳長老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迴蕩,但環看身周哪還有他老人家的身影,只有陳紅袖蜷縮着雙腿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抱着膝蓋,痴痴的看着遠處的大山。
王延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記得自己入夜後前往執事院,後又被陳長老帶到了拜劍山山腳下,再後來他後頸突然遭襲整個人暈了過去,等到醒來後就已身在此處。
陳長老言猶在耳,人已無蹤,除開一旁的陳紅袖外,王延發現自己身前多了一件疊好的黑色長衫,而長衫上又擺放着一張羊皮卷和三本秘笈,這三本秘笈正是陳長老所提到的那三樣功法,至於羊皮卷當中畫的卻是地圖。
看着身前的秘笈,王延突然有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的感覺,要知道元應劍法是守山弟子才能修煉的劍法,而凝元劍煞功也需得成為守山弟子並且將劍元心經修煉到第六重後才能得到,更別說還有劍元心經第六重和第七重的心法,如此一來劍元心經已然齊全,這等若是將成為內門弟子前能得到的重要秘笈都提前交給了王延。
這中間必有隱情!王延不禁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紅袖,繼而收好秘笈拿起地上的衣服後站起身來。
此時依舊在夜裏,明月高懸,借着清朗的月光王延能看清自己現在應該身處在某處深山老林之中,他朝着陳紅袖那邊稍微靠近了些,順着這女人的目光遠望,那座高聳入雲的巍峨大山是那般顯眼,就好似一把頂立在天地之間的巨劍。
「那是拜劍山嗎?」
王延對陳紅袖沒什麼好感,然而眼下的情況顯然陳紅袖比他知道得多的多,所以他借着話頭想從陳紅袖那裏打探些信息。
「誠於劍者,一望而心生膜拜之意,故為拜劍山。你若是心無敬意,它便不是你的拜劍山,你若是心有敬意,又何須此問?」
陳紅袖頭也不回,只是輕啟朱唇,她那尖細的聲音便隨着夜風飄入王延耳中。王延嘴角微微扯動,被這番話說的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最終他心一橫,輕聲道:「你是陳長老的後人?」
唰。
陳紅袖轉過頭看向王延,一聲嗤笑,然後道:「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的打探,這中間本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我實話告訴你便是。」
說着,陳紅袖站起身,指着拜劍山道:「我從小就在那長大,不過從未去過山腰以上的地方,莊主和內門長老那些大人物我也從沒見過。我命不好,我娘把我生下來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我爹是誰,自打記事起我就跟着陳老頭。
小時候,陳老頭告訴我十八歲之前不准習武,我也不問為什麼,但我常常偷偷溜出山門,去附近的鎮子上學些三腳貓的功夫,然後和人打架打個半死,每次都是遍體鱗傷的回山,陳老頭從來沒罵過我。
後來我終於十八歲了,陳老頭傳了我傲劍山莊的武功,但將我禁足在拜劍山中,我也不問為什麼,就日日練劍,夜夜練劍,總想着有朝一日能打過陳老頭我就自由了。
只可惜想法還沒實現,陳老頭卻在幾日前將我正式列入傲劍山莊門牆之內,又叫我從雜役弟子做起,再然後他就告訴我雜役弟子小考有個特殊任務需要我去執行,但我得先打敗其他雜役弟子。
這一次我同樣沒問為什麼,但我知道陳老頭是想讓我暫時遠離門中,以免被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波及,他是要讓我出去躲禍的。」
陳紅袖說到這停住了,一滴清淚滑落,王延面露不解之色,道:「為何和我說這些?」
「因為我覺得我的想法沒機會實現了,在它破滅前總得有人知道,知道我曾經有過這樣的想
第十九章 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