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交給了小穗。弦歌轉了一圈,沒看到小穗,電話也沒接。
弦歌有點心急了。
好不容易敲開了小穗房門,卻得知她早已將可頌送回了房間。
弦歌皺眉。
飯後,她跟蕭嵐姬聊了一會兒,沒回房間。剛剛停電,她才從書房離開。可頌很可能趁這段時間溜出去了。
小穗慌了,披好衣服,要一起尋人,弦歌擺手。
&先睡吧,沒事。」蕭公館的安保嚴密,就可頌那點小聰明,鐵定是躲在哪個角落裏,等着她去找了。
弦歌先去了狗舍,沒人。
後花園,沒人。
水榭那頭傳來一陣小小地笑聲跟水聲。
弦歌簡直頭疼得不行。
她分明教訓過小傢伙,不能去水榭,更不能去池塘里抓魚的…一想到蕭阿姨明早教訓她上樑不正下樑歪了的模樣,弦歌就有種想把可頌吊起來打的衝動!
弦歌走到池塘邊,嚴母的姿態還沒有擺出,已經驚呆當場。
可頌在魚池裏玩得正歡。
他身邊,還站了一個男人,一個穿着淺色西裝,挽起褲腿,彎腰在水池裏摸魚的男人。
明明要罵人的,看到一臉狼狽的楚禕,弦歌卻有點想笑。
楚公子一邊摸魚,一邊還不忘嚴謹地訓誡可頌,「你小聲點,還想不想要魚了?」
可頌眨巴眨巴大眼,小胖手捂住嘴巴猛點頭。
弦歌更想笑了。
這麼多年了,楚禕摸魚的技術還是一如既往的菜鳥。
那時,楚禕陪她一起偷魚,說的最多的是,「弦歌,待會兒我們抓了魚,是烤着吃還是做成生魚片?」「烤着吃吧,香!」「嗯,好的。」
裴謙架子大,從不參與討論。
但每次都只有他能捉到又大又肥美的錦鯉。
想想,那時的她,現在的可頌,還真是像啊。
&說,待會兒你們倆被蕭阿姨抓到,我可不會說好話。」弦歌掐着腰,板着臉開口。
可頌一看弦歌,遺憾地『啊哦』了一聲。
楚禕直起身,雙手沾滿泥濘,看着岸上的弦歌,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