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永德話說的太難聽,不僅將沈家四子罵進去,旁邊眾人也不好受。
如今大老爺身居正二品尚書,為眾姻親中品級最高,無形之中沈家也成為幾姓主心骨。大人如此,小一輩自然也多跟喬家兄弟似的,得了家中囑咐,好生結交沈瑞、沈珏兄弟。
如今在喬永德口中,連沈瑞、沈珏都成打秋風的,那湊到沈家跟前的其他幾家算什麼?
「五哥……」喬永善面露焦急,去拉喬永德的胳膊。
喬永德卻一把掙開他的手,冷哼了一聲,斜眼看着沈珏、沈瑞。
沈珏的脾氣,哪裏禁得住他如此挑釁,立時就要揮拳頭,卻是被沈瑞拉住
沈瑞輕笑道:「我到是不知,這在沈家,沈家人怎麼就做不得主人了?珏哥,方才你還提及禮,現下怎麼反而要失了待客之禮?」
沈珏滿心不忿,卻曉得眼下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徐氏吩咐他們兄弟出面待客,鬧出是非來,不管到底是誰對誰錯,也在長輩心中留下不擔事的壞印象。
沈珏嗤笑道:「是我迷瞪了,與不知禮的人計較什麼?沒得自己也失了身份」
何泰之早就瞧不慣喬永德目空一切的模樣,湊趣道:「就是,珏表哥你可不是小孩子了,還是懂事些吧」
旁人還可,沈琴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方才大家相見時,在場諸人序了年齒,喬永德年紀最大。
喬永德漲紅了臉,望向沈瑞滿臉不善:「沈家大老爺是我表伯父、沈家二老爺是我表叔與親姑父,是你甚麼人?」
沈瑞訝然道:「自然是在下伯父,許是這位方才沒聽真切,小子姓沈……
見沈瑞避重就輕,喬永德越發惱:「這天下姓沈的多了,名分還沒定呢,就裝起大爺來?仔細閃了腰,被打回原形去?」
沈瑞見他歪纏得沒完沒了,膩味的不行,撂下臉道:「於卿底事?」
喬永德冷哼一聲,還要再說,沈瑞已經轉過頭去,對楊仲言道:「讓表哥受了池魚之殃,對不住楊表哥了……」
原來楊仲言身上,也穿着馬尾裙。
楊仲言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說句實在話,我也不愛穿這個,就我這身段,穿着越發富態,不過如今京中流行,就跟着上身了……」
他長得本就有些胖,穿上這馬尾裙就顯得越發胖了。
沈珏這才發現自己失言,忙起身對楊仲言作揖道:「楊表哥,小弟之過,還請楊表哥恕罪……」
楊仲言忙擺手道:「沒事沒事,不過一句話,有甚計較的?珏表弟太見外了」
沈珏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子,眼見楊仲言這般熱絡,便也親親熱熱道:「表哥不怪罪就好,方才聽表哥與琴二哥、寶四哥說起城外莊子的野趣等真要過去時,表哥可不許落下瑞二哥與小弟我……」
楊仲言今日過來,本就是與沈家小一輩結交的,見沈珏搭了梯子,自然立時接了:「那是自然,改日三舅這裏放假,咱們兄弟一起出城……」說到這裏,還不忘對田家兄弟與何泰之道:「田表哥、田表弟與何表弟得空也一道去…
一於人等說得熱鬧,將獨獨將喬家兄弟撇在一邊。
不怪楊仲言這樣圓滑的人也擺明立場,實在是喬永德的性子又臭又硬,又無自知自明,不招人待見。
在眾姻親中,沈家不用說,新出爐的尚書在這裏擺着;楊家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何家有個侍講學士;田家品級雖低,田家書院在京畿一代卻是數得上的書院。
相比之前,反而是喬家光景敗落,又後繼無人。
論起親戚之間,沈、楊兩家在官場互為臂力;沈、何兩家則有些微妙,畢竟立場不同;田家向來清貴,雖與沈家結親,可這些年來也鮮少有求到沈家的時候;反而是喬家,如今需要依附沈家。
無人理睬,這下不單單喬永德面上難看,連喬永善都露出幾分尷尬。
喬永德還想要再說話,喬永善低聲喝止道:「五哥」
被喬永德鬧了這一場,氣氛即便迴轉過來,也有些冷場。
喬永善倒是放得下架子,主動湊過去,與大家聊起下四月里府試的事。
伸手不打笑臉人,眾人即便心裏再
第二百零七章 如意算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