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頓準將探手到披風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遞過來,隨後他收回手,目光錯開些,小小聲嘟喃,「女人太聰明了男人壓力很大啊~」
&是常識,和智商沒關係。」我一邊頭也不抬回應,一邊仔細端詳拿到手的東西。
它濕漉漉的,也就拇指指節大小,手感象是木質,上邊殘餘少許斑駁紋路,似乎是一種彩繪描畫,只是因為有人長時間摩挲,它變得光滑,原本帶着的花紋卻因此褪色。
這形狀…
&套娃,它是套娃最中心的那隻小人。」我收緊掌心,抬高眼睛,「準將大人,請下令醫務室解剖,那東西被替身王吞下去了。」
沉默片刻,男人的眼睛微微睜大,隨即不着痕跡眯了眯,眸光透出一絲銳利,「所以你極力反對海葬,要求冰凍那個人。」
他的聲音不大,卻隱有肅殺之氣,「你早就全盤推測出來。」
&種事不重要,對不對?」我挑了挑眉梢,反手把小木人收進口袋,視線直直鎖定面前這人的眼睛,身體微微前傾,把音量壓低到只得兩人聽見的程度,「許我一件事?準將先生能給我什麼?」
隨着兩人距離拉近,我嗅到海潮與硝煙的味道,經年累月海上漂泊的氣息,取代密封艙室內的污穢味道。
仰高着臉,慢慢逼近這個神色略顯錯愕的男人,我舔了舔嘴唇,「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猶豫,我還能期待什麼?」
一瞬間,一種接近繃緊的氣息從這個男人身上輻射而出,浴室內不甚明亮的燈光映照下顯得表情變幻不定。
幾乎貼上去之前,我停下來,頓了頓往後退開一步,「找到那枚戒指,特里頓準將大人,只有找到它,我們才勝券在握。」
&下的,我會一五一十坦白,如何?」
………
不多時,回過神的特里頓準將含怒轉身離去。
待得他走出住艙,又等了幾分鐘,我才慢悠悠跟着往外邊晃。
經過立在艙室內的兩名海兵時,不知怎麼,我似乎從兩個年輕人無聲望過來的目光里,看出少許詭譎含意。
想了想,我目不斜視往外走,嘴角翹高少許。
兩個士兵嗯哼~方才許是看到什麼了吧?雖然特里頓準將擋去絕大多數投過來的視線…不過算了,我只是遷怒而已。
特里頓準將恰逢其會被颱風尾掃到,對此我不是特別內疚。
他心情不好,我心情更不好。
最糟糕的是我這人習慣遷怒,根本不會管對方是不是無辜啊~
我沒能及時發現暗示,離開都姆茲到那天,錫蘭號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異常…
好吧好吧~是我遷怒。
………
走到住艙外,停下身形,又深吸幾口氣,讓走廊上雖然沉鬱當至少正常的空氣灌入肺葉,取代嗅覺里叫人想嘔吐的異味。
最後,我抬手揉了揉額角,試圖減輕不適感。
可能是艙室里味道實在太糟糕,才會叫我忽然不管不顧吧?
半晌,我拿開手,抬起眼睛,印入視網膜的是之前等在外面三人的臉,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還好,倒是澤法老師的神色帶着些狐疑。
上下打量幾眼,澤法老師眉心微微一皺,「你幹了什麼,特里頓看上去不太好。」
&什麼。」我把腦袋往邊上微微一歪,滿臉無辜的回答,「可能是空氣不好吧?準將大人怎麼了?」
說話間視線環顧周遭一圈,隨後又看見特里頓準將從走廊另一端疾步往回走。
&氣不好?」澤法老師只淡淡瞥一眼過來,嘴角勾了勾卻不再說什麼,只是調開視線之前,那輕描淡寫的目光分明是肯定我做了什麼錯事。
我抬手撓了撓臉頰,笑了笑,隨後跟着把注意力投到走過來的特里頓準將身上。
站定之後他就瞪着我,半晌也不說話,又等了好一會兒才悶聲開口,「我已經下令,那麼你的坦白呢?」
&令什麼?」率先開口的是澤法老師。
&說戒指被替身王吞下去,要求解剖。」特里頓準將的神色咬牙切齒一樣,「她早就知道,包括抽水箱裏能找到線索,所以一開始極力反對海葬。」
話音落下後間隔幾秒鐘
26.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