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離奇的是,這壯年男人必須得是中了毒,入棺材以前人還是活的,被釘進棺材裏頭,會有一口血噴到棺材板子上,就是這口毒血,才能有機會養出這種極品的棺材菌來!
而黑涯找到的這塊極其難得的棺材菌,更是匪夷所思!
黑涯曾經進過一個帝王墓,打開棺材蓋,剛剛掀開一條縫,他忽然從縫隙中看到一個紅艷艷的杆子,一頭長在棺材蓋子上,另一頭似乎還連着下面。
他知道這個是棺材菌,這東西雖然稀罕,對他來卻並不是十分難得之物,幾十個墓裏頭,偶爾就能遇到一個。
但是這個棺材菌的另一頭直接貼在了屍骨的上面,另一端已經和屍皮相融合,這種棺材菌屬於極陰極陽陰陽交合之物,非常珍貴!
當時他心翼翼地把棺材蓋上那頭剝下來,這才掀開棺材蓋子,將長在死屍胸口上那頭用刀子剃下,就得到了一整個棺材菌!
只是他沒想到這東西會在這裏救命,現在想想,還慶幸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着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關鍵時刻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綁架了蔡胖,進來想分寶貝的三跟人,兩個都被黑無鱗蛇殺了,一個一看形勢不對扭頭就跑,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面對裏面最後一個墓室,也是墓主人的棺木所在。
我們三個稍作休息,齊心協力打開了最後一個墓室。
裏面邪氣大盛,別進去了,蔡胖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忽然渾身顫抖的像是篩糠一般,兩隻眼睛朝上翻了翻,有沖身的預兆!
我早就有所準備,在他的身上化了一道防沖身的符,只是這墓室裏頭邪氣太過厲害,他身上的符硬扛着好像不是對手,我連忙又給他拍了一張符在背心之上,並注入一股道氣為之護體,他的身子驀地一凜,這才緩上勁兒來!
「泄煞陣!」黑涯叫了我一聲道,「先布個陣泄煞,這棺材裏的東西早已成煞,咱們恐怕不是對手!」
我早已在地上擺出陣型來,化了一道符,將符光送入陣中開陣,只見陣中一陣朔風席捲,朔風越轉越快,一時間好像在陣中颳起了劇烈的龍捲風,五帝錢擺出的陣型搖搖欲墜,大有被破陣的危險!
「加陣!」黑涯大喝一聲,又化了一道符送入陣中,隨後自己入陣,念動心法,心道合一,將陣法再一次加固!
我用蛇影插入陣中,跟隨他一起念動心法,一時間五帝錢重新穩定,陣法在墓室中抽出的邪煞之氣在陣中盤旋過後,紛紛被送入地下!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裏面的邪煞之氣感覺沒有之前那麼濃郁了,我們鞏固了陣法,魚貫而入到了最後一個墓室!
一進這個墓室,我忽然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好像這個墓室之中四面八方到處都是眼睛,自從我進來之後,一直死死的盯着我似的,讓人身上十分不自在,後脖子一陣陣的發涼!
忽然眼前飄過一個黑影,我伸手一張「驅鬼符」拍了過去,那黑影便消失不見。
驀地我眼角餘光又撇掉那個黑影在我身側出現,我的背心處像是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似的,整個人向前面撲倒。
我倒地的同時,黑涯也倒在了我的身上,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胸膛上,頭上的礦燈嘩啦啦的滾落在地,壓得我一臉懵逼,「哥,哥,你怎麼也中招了?」
「煞鬼!真特麼厲害!」黑涯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帶血唾沫,罵道,「老子臉上中了一拳,這東西太快了一時間沒看清!」
他掉落的礦燈高高的照在墓室的端,光的側面也照在了一口碩大的棺材上,我倆起身,赫然看到,墓室中間的那個棺材,竟然自己打開了一條縫隙!
「嘎嘎……嘎嘎……」
我倆屏住呼吸,聽着棺材從裏面往外推發出的聲音,在不大的墓室中格外詭異!
棺材蓋子慢慢慢慢的從裏面打開,縫隙越來越大,我看的眼都直了,這棺材瓤子怎麼還挺心急,我倆還沒給她開棺呢,她自己就憋不住要出來了?
驀地,一隻青灰色的手,帶着長長的藍黑色尖指甲,從棺材裏面伸了出來,一下子抓到棺材梆子上,兩寸後的棺材,竟然被它一把抓了幾個窟窿,看得我渾身一陣哆嗦,心道這爪子要是抓到我身上,那得抓出多少血窟窿來!
「哥,這老娘們怎麼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