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印章送給他了。」
楚琛恍然,這才明白怎麼師傅這麼多藏品,怎麼連一方白田都沒有,原來是這麼回事。
劉老接着問道:「阿琛,你以前應該也沒看過白田吧,你是怎麼判斷它是真品的?」
「其實,我主要靠的還是猜測。我記得有本書里說過,上品的白芙蓉(白壽山)和質優的水坑白凍可以勉強和白田相比。」
楚琛笑着解釋道:「但白芙蓉僅在顏色、濕潤度和『白田』接近,卻缺乏上品白田的細膩、凝潤等完整的『六德』。而水坑凍石則又過於通靈而欠缺白田的濕潤、柔滑。正好,我之前看過賈宇強那方用白芙蓉仿製的白田,兩者一對比,很自然的就能看出優劣之分。我就覺得這方印章很可能就是大家說的白田。」
「而且,既然白田也是田黃中的一個品種,那麼除顏色和質感之外,最應強調的是和田黃一樣,必須具備田坑石的典型特徵『皮』、『格』、『紋』。」
「如果拿上品的白芙蓉和質優的水坑凍石與一般的白田相比,也許這類白田的質感、顏色會稍遜於它們。但是,芙蓉石、水坑凍石等即使質地再佳,也絕對不會具備田坑石才有的『皮』、『格』、『紋』,因為它們沒有產生這些特徵的生存條件。」
「我看這些特徵這方印章都有,而且比賈宇強的那方白田偽印好太多了,就覺得它很可能是件真品。再說了,就算不是白田,光憑許容雕刻的邊款,也都值我買下來的價錢了。可笑的是。丁老怪居然不認識許容,還以為是哪個無名的工匠雕刻的。」
許容為清代篆刻大家,字實夫,號默公。早年師從邵潛,得六書秘旨,工於篆刻,精心鑽研。刻意創新。篆刻印章,多用漢朝印法,功力深厚。刀法老練,字畫整齊。印面有靜感。或師明人,佈局故作鬆散,韻味無窮。善刻竹木印,且通詩能畫,與林皋、吳先聲等齊名,為一時名家。
像這樣的名家,丁老怪居然都不認識。也難怪會讓這件寶物蒙塵。從而便宜了楚琛。
當然,社會上不少人。包括古物市場的一些販子,不精於鑑別印章之道的也不在少數,有些近代名人大家的篆刻作品偶爾被他們低價出售這樣的情況也並不少見。
別說精於撿漏的劉老了,連劉琴舒都從古物市場的一個小攤上花了幾十元買到一方價值十幾萬的清代篆刻家鄧石如的篆刻作品。因此,劉老和劉琴舒對此並不覺得奇怪。
劉老聽了楚琛的講解,笑着肯定道:「不錯,不錯,講的很好。」
接下來,劉琴舒把印胚欣賞了一番,就讚嘆道:「還真是一方非常難得的上好的白田石啊!」
既然為白田,那麼其顏色應該越白越好。清代的賞石名家高兆在《觀石錄》中就曾將白田喻為「梁園之雪,雁盪之雲」。
楚琛的這方印胚以白色的基調為主,只是透出微微一點金黃色點綴,雖然比不上那種極品白田的內芯如羊脂白玉般,通靈細潤,但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當然,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真是一塊極品白田的話,丁老怪也不會就這麼便宜楚琛了。
而楚琛的這方印胚,除了在材質上沒有那麼極致之外,本身可以說堪稱完美。
一般來說,從形狀上觀察,白田和田坑中所產的所有石材一樣,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均為隨意卵石形狀。而白田在古代就非常珍貴,因此除部分小件古印外,很少裁成正方形的。
同時,如果是成品印章或擺件,絕大部分都會有精緻的薄意浮雕。這是由於白田的特徵必須「因材施藝,巧掩瑕疵」所決定的。同時,也只有好的白田質地才能在雕琢中展示技藝,體現出效果。
而楚琛的這方印胚,也是一方隨形章,形狀就像一座氣勢磅礴的山峰一般。而且一句素章就說明了一切,表面除了「實夫容」這個三字邊款之外,其它地方都沒有經過人工處理,完全是自然雕琢而成,這正是這方印章的珍貴之處。
其實,仔細觀察,這方印章到也不是沒有瑕疵,而是被「實夫容」三字巧妙的掩飾掉了,而且正是這份巧妙增加了這方印章的價值。
「大自然還真是奇妙!」
劉老見此十分感慨,接着,他一邊把玩着印胚,一邊道:「我覺得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