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看着也心疼,沒有旁的,只是請奶奶再吃一盞,盡我們的孝心罷了。」熙鳳就着她的手又飲了,笑向賈環道:「不怪旁人都說你這個丫頭好,這麼個模樣兒,又是這樣的貼心,就是我見了,心裏也愛得不行,索性就舍了與我罷!」賈環搖頭道:「吃了我的茶不算,連倒茶的丫頭都一併要捎了家去。做什麼,預備給璉二哥做小老婆不成?」

    熙鳳啐了一口,嗔怒道:「把你這爛了嘴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兒。你又知道什麼大老婆小老婆了?你捨不得她,倒是留着她叫她長長久久的服侍你,吸你的精氣才好呢!」

    賈環一下子變了臉色,扭臉道:「二嫂子淨胡說,以後再不敢和你說話了。」

    熙鳳一發的興起來,道:「呸,少做出這副小姐樣兒。你又不是個丫頭,扭什麼?又有什麼聽不得的?一個爺們,好歹的也大方些。」

    賈環仍是扭臉不答。

    霽月被鳳姐兒說到臉上來,正在難堪處,臉上火辣辣的,只恨不能一頭撞死了去,更別提出言解圍了。

    正煎熬間,蕊書捧了兩碗荷葉露上來,清涼的汁液被裝在闊口水晶碗裏,水晶碗碗沿也呈荷葉狀,仿佛染了點滴青翠,分外可人。她打扮的也清爽嬌俏,石青的綾裙,外罩一件松花色鑲邊比甲,頭上只戴着米粒大小的珍珠,笑道:「又爭的什麼,一個大嫂子,一個小叔子,也拌起嘴來,叫人聽着奇是不奇呢!」說完抿着嘴直樂。

    熙鳳笑道:「你說得很是,環兄弟,嫂子這裏倒要給你賠禮了,望你大人大量,恕我這一回罷!」賈環聽了,也改容迴轉來。

    熙鳳又道:「環兄弟要回金陵去,按理,你哥哥該去送送,不巧他貴人事忙,不知又有什麼巧宗兒等着他去辦,因此一時竟是抽不開身。偏巧我還是個閒人,又跟不得你去,只好來看看有什麼收拾得不妥帖的。須知丫頭們調度差了,落下一兩件東西是常有的。」


    賈環聽她話說到這個地步,自覺不便拂她的好意,遂托她幫忙看看丫頭們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熙鳳一一檢視過,又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兒。賈環在一旁聽着,話里話外,不像是說的丫頭,倒像是敲山震虎說他的,心裏惱起來,也不搭腔,拔腳就走了。

    原來賈環自願回金陵去備考,倒叫賈政想着,這弟弟都去得,哥哥如何去不得,因此也要叫寶玉一同去。寶玉嚇得魂飛魄散,王夫人、賈母也一力不許,拼死攔住了。賈母倒罷了,王夫人經此一事,深恨賈環。王熙鳳正是王夫人的內侄女兒,寶玉嫡親的表姐,自也心疼表弟,想着敲打敲打這個小婢養的東西,以免他仗着得了二叔幾分偏疼,倒生出什麼妄想。

    此時熙鳳見他走了,在他背後冷哼一聲,把手裏的東西仍然一扔,利目冷氣森森的四下一掃,也走了。只留下一屋子丫頭面面相覷。

    賈環出去胡混了一會子,仍舊回來,屋裏卻沒幾個人,霽月正伏在床上哭,蕊書一旁只是寬慰她。賈環自己提壺倒出一碗茶來吃了,往桌邊一坐,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今兒委屈了,想哭就哭吧。過了這一晚再不必提。」

    蕊書霍地起身,咬牙道:「我們倒罷了,橫豎也是些下賤的奴才秧子,主子們再怎麼說也得受着。誰讓我們沒爹媽不爭氣,沒得着個好出身呢?可你也是這府里正經的小爺,難道也白受她一頓排揎不成?」

    賈環手裏把玩着杯子,冷笑道:「那又如何?人家何等尊貴,王家的姑娘,賈家的媳婦,哪裏把我一個偏房庶出放在眼睛裏呢!」

    蕊書漲紅着臉說不出話來。霽月哭道:「哥兒何必這樣妄自菲薄。哥兒是個男人,只要讀書上用功,日後自有出頭之日的。」

    賈環安慰她道:「我醒得。你也不必操這些心,只管少思量些就是了。我不在意,你也別在意,那才好多着呢。」又吩咐蕊書:「去廚房將你霽月姐姐的飯拿來,叫她吃了好生歇歇。叫小蝶來伺候我讀書。」

    蕊書不意他還有這樣的志氣,一時也溫順起來,臉上微露喜色,答應着去了。

    混過這晚,連日間又有迎春姊妹們來話別,各人均有禮物相贈,不過一個扇面兒,兩個香袋兒,或有一紙一畫的,獨黛玉自寫了首勸學詩與他,又給了他一個精緻的荷包。

    過不幾日,賈環就跟着老家人坐船去往金陵。臨行前,與眾姊妹們



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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