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沒火藥了。」
這是皇太極在看見輜重營列着長槍陣並靠血肉之軀抵擋自己八旗勇士時候想到的第一個信息。
莽古爾泰也笑將起來:「看那朱由校小兒現在如何擋住我八旗鐵蹄,大汗,且讓我先衝上去,殺殺這些明狗的威風!」
「不必如此,傳命多爾袞,退後三十步,先射箭打亂其陣形,爾後你再左右包抄過去!」
皇太極一聲令下後,沒多久,便是蝗蟲飛來一般的漫天箭雨急速朝輜重營射來,覃博桐忙命舉盾。
覃博桐早已想到了韃子會以弓箭打亂自己的陣形,所以便早早的準備了竹盾。
但這樣還是有傷亡,機動性強的八旗韃子除了弓箭穿透力強甚至特別是一些白甲兵能所射弓箭能穿透竹盾奪人性命以外,他們甚至一邊驅馬與四處奔跑,且一旦你哪個方向防務不當就收割你的性命。
眼見輜重營不停的有人倒下,但卻依舊在堅持着與敵還擊,並仍然迫使韃子不能大規模的衝殺過來。
禁衛軍其他營的戰士一個個倒也盡露出滿臉敬佩之色,同時也是滿腔的憤怒,一個個都看着朱由校,希望陛下讓他們衝上去幫輜重營的兄弟一把。
「陛下,騎兵營請求出戰!」
「陛下,步兵第一營請求出戰!」
「陛下,可否讓我們炮營再發一次炮,只發一次,讓八旗韃子這麼收割着我們輜重營兄弟的性命,不是長遠之計啊!」
「再堅持半刻鐘,打戰哪有不犧牲的,既然覃博桐的輜重營如此頑強,那就讓他再頑強一陣,半個時辰,你們騎兵再衝出去。」
朱由校這麼一說,常延齡等也只有咬緊牙關看着昔日一起訓練的戰友在那裏被韃子「屠殺」。
鰲拜更是恨不得大罵昔日那位跟自己屢屢過不過去且還睡在自己下鋪的覃博桐不懂的騎兵厲害,非要去硬抗。
「騎兵營,上!」
朱由校剛一說完,鰲拜等就迅疾的沖了上去,馬蹄飛快,身若快箭,迅疾如風。
且當看見一支利箭直接插入覃博桐肩膀上使得覃博桐差點栽倒在地時,鰲拜更是恨不得立即衝上去砍了那射箭的韃子,儘管他以前跟那韃子是同類。
「姓覃的,你丫的不要命了!就不知道後撤嗎,我不相信陛下會因為這個殺你!」
「輜重營的弟兄從不知道後撤是什麼,用不着你在這裏假慈悲!」覃博桐呲着牙說了一句,明顯不領鰲拜的情,但鰲拜卻在他說話之際,替他連擋了數支利箭。
騎兵營衝來給了八旗韃子淬不及防的打擊,頓時,輜重營的壓力稍減,但局面也因此更為混亂,完全沒了章法。
而皇太極還以為禁衛軍是主力盡出,且到了彈盡糧絕之時,便下令命漢蒙騎兵也出擊,也不顧什麼章法,直接與輜重營和騎兵營廝殺。
八旗人多且戰鬥力更為強悍,但禁衛軍鬥志頑強且團結意識強,雙方一時間倒也能拼殺一陣。
不過許久之後,禁衛軍也日漸不支,輜重營已然傷亡上千,而騎兵營也折損近半。
朱由檢也險些被一白甲兵斬於馬上,但好在他倒也身法靈巧而避過,但肩膀上卻中了一刀。
鰲拜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現在身上已中數箭,若不是有御賜的軟甲護着,他早已萬箭穿心而死。
「陛下,韃子主力盡出,騎兵營和輜重營的戰士開始有全軍覆沒之危險!」
臨時充當消息傳遞和督戰隊的湯復生傳回了前方的戰況,朱由校一見此,便命道:「炮兵與步兵營立即進入戰鬥位置,工兵營和憲兵(主要是錦衣衛充任)隨朕出擊!」
「陛下,讓我們步兵營也去吧,我們手中火器比輜重營的好使,能壓制住韃子!且我們實踐過一次近距離無掩體對陣騎兵,比輜重營經驗豐富啊。」常延齡見此忙建議道。
「待會有你們大展雄風的時候!」
朱由校上了馬,他這次要親自出戰,既然要掌控禁衛軍的軍權就必須要在戰場上一起與官兵殺敵,歷代君王莫不因此手控百萬雄兵。
當然,內心其實很怕死的朱由校是做了很多防備措施的,先不說從錦衣衛里精挑細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