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來的十分及時,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完全不用擔心糧草問題了,楊賀鬆了口氣。這次華錦和寧淏真的做的很好,楊賀非常感謝。
回來以後,寧淏變得更加沉默了,華錦還是原來的樣子,偶爾會到楊家後宅跟楊惠寫字,或者讓楊惠教自己彈琴,偶爾被楊賀的姨娘或者是庶出的孩子遇上了,也會幫着楊惠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姨娘。華錦穿着男裝出入後宅,跟孫氏還有楊惠都很親密,那姨娘還找楊賀告狀,結果被禁足了,華錦照樣明目張胆的前宅後院的亂走,大家也都不覺得如何。
偶爾華錦會換上衣衫,到將軍府後面的一個學堂講學,她讀書的基礎不牢,這個時空的經典會的不多,但所幸律法清楚,跟着孩子一起讀這個時空的經典著作,倒是也有收穫。
只是跟寧淏之間,好像多了一點生疏,寧淏變得越發寧靜沉默,偶爾相聚吃飯或者討論戰局的時候,偶然的,華錦會看到寧淏看着自己的,複雜的眼神。對於這些,華錦只有沉默,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寧淏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當中,從來主動表達的都是華錦,他先動了心,有了情,主動的去親近,但到了今天,他才發現,原來他們根本什麼都沒有,除了似有還無的曖昧,什麼都沒有。他想要讓華錦更信任自己,也想知道她內心深處的想法,更想要問問她,是不是真的會隨時消失,對他,又是什麼感情。
跟華鍩的一番話,讓他更堅定自己的信心,但是當他做好了所有準備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不了解那個小女子,那個千變萬化,一開始相識,就好像什麼都能做好,強大的什麼都可以,連愁緒都不曾有過的小女子,似乎有許多他不了解的東西,那些東西像是一層枷鎖,將華錦的心狠狠的束縛。即使動心馬上衝破牢籠,也一樣被一下子扯回去。
也許是有了一開始的懷疑和思索,在接下來的關注中,果然看到了那層層疊疊的快樂背景下的憂鬱,不是悲傷,只是憂鬱。
寧淏端起酒杯飲盡,苦澀從喉嚨深入到胃,卻又好像進入了他的心,看透人心果然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難怪那個小女子每天都在裝傻,他多想勸說自己,把那個小女子只是看做從前那樣,單純的,快樂的,聰慧的,積極的,而不是看透了她內心的憂鬱,還有猶豫。
「幹嘛一個人喝悶酒,一起?」清白的酒壺放在桌子上,寧淏抬頭看着徐深,還有他身邊的華鍩。
「你跟我姐姐吵架了嘛?」華鍩更加乾脆,直接坐下來,給自己斟酒,滿杯飲盡。
寧淏看到他這樣喝酒,奪過酒杯「你才多大,怎麼這麼吃酒!」
「你關心我,是因為你是我的師兄,還是作為我未來的姐夫?」華鍩看着寧淏。
寧淏捂着臉苦笑「小七,你要不要這麼直白。」
「你們這樣彆扭,我要是不直白一點,還不知道要磨蹭到多久呢!」華鍩從寧淏手中奪過酒杯,然後給自己斟滿一杯「我已經八歲了,我姐姐都不禁止我吃酒了!」
徐深也坐下來「你們這是怎麼了,看着好像沒什麼,但又好像有什麼,真是讓我看糊塗了。」徐深真的覺得,自己搞不懂這麼複雜的感情啊!
「師兄說吧,到底為什麼跟姐姐鬧彆扭,姐姐性格就是如此,其實別看她總是一副灑脫的樣子,但真的是很彆扭的性格,有時候還有一些根本是我們都難以理解的想法,但師兄應該早就知道的吧,她就是這樣的人。」華鍩說自己姐姐的時候,也是很犀利。
「沒什麼,是我自己彆扭,其實什麼都沒有,對啊,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寧淏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昨天姐姐寫字,蓋印的時候拿出你送的那方印,猶豫了片刻,還是換了從前的印,師兄,沒有人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姐姐以前說過,任何事情都是一個道理,你既無心我便休。」華鍩飲下一杯酒,看着寧淏「我與姐姐年幼失怙,在李家村的時候,好懸沒有被折磨死,為了求活,姐姐硬生生的挨了五十板子,豁出去命來,才求了分家,有了些機緣和本事,才賺了些銀子,日子過得稍微好了些,但還是有人算計,姐姐千般策劃,才舍了那些雜亂的事物,來到這蘇州。」回憶起過去,華鍩的眼神閃爍而複雜。
「你們一定想像不到,在李
第四一零章你既無心我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