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事情笑得如此開心?」寧淏進了院子之後,就站在院子裏,聽着華錦在房間裏的笑聲。
芙蓉和桔梗正帶着丫鬟準備早膳,見到寧淏也很驚奇「見過寧公子!」
華錦換了衣衫,頭還披着,聽到寧淏的聲音之後對着外面說道「這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
寧淏也不進門,就這麼隔着門,老遠的距離與華錦說話「知道你今日要去秀玉書院主持考試,所以早上過來看看你!」
秦四娘轉頭看着門外的青年,寧淏今日照例是白玉的頭冠,着一身青色的深衣,站在晨光里卻是一副翠玉挺秀的好樣貌,雖說此時的門開着,寧淏卻仍然看的是隔着窗的華錦的方向。
「寧公子這是知道郡主中午不在家,特特早晨起來看郡主呢!」海棠捂着嘴,笑道。
茉莉見到海棠這樣,上前說道「好大膽的丫頭,當着主子的面這樣議論主子!」
華錦見到幾人這樣做戲,卻是撇嘴「你們幾個差不多行了,不知道你們家郡主害羞嗎?」
常子衿和秦四娘聽到華錦這麼說之後也都無語,她們家這位郡主什麼時候知道羞澀這兩字怎麼寫的,她們怎麼不知道?
「師兄怎麼這麼早?」華鍩換了衣衫從自己的院子過來用早飯,見到寧淏之後也是一臉的意外。
一個大約跟華鍩年齡差不多的書童跟着寧淏,原本是銀樺做這個事情的,但人家一家免賤了,華錦乾脆好事做到底,直接讓銀樺,現在恢復本名容玉墨之後到厚德書院讀書,這孩子也還算爭氣,學的不錯,今年秋闈還說要考童生試呢!
容玉墨去正經讀書了,華錦就另外指了個孩子給華鍩當書童,名字也是華鍩自己取的,就叫石硯。
寧淏被華鍩這麼逮着問,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你姐姐今日要去秀玉書院,所以我過來看看!」
華鍩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師兄晚上不是還要來家用晚膳的,姐姐晚膳總是在家的!」也是受夠了這兩人的如膠似漆,每天都要這樣見面還不夠呀。
寧淏被華鍩這麼說也端不起師兄的架子,反正現在他和華錦沒成婚,華鍩就是那最難搞的小叔子,他得好好的哄着才行,就算被華鍩這麼說了,寧淏也只是笑着不說話。
「小鍩,我什麼時候教你與師兄這般說話的?」卻是華錦換完了衣衫,準備過去吃飯的時候,正好聽見華鍩這麼跟寧淏說話,出來訓斥他。
華鍩不高興「姐姐現在就想着師兄,都忘了弟弟了!」
華錦也是頭疼,從前只是聽過那難相處的小姑子,沒想到這弟弟鬧起彆扭來,也是不遑多讓。華錦一步步緩步走下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從前我與師兄不在一起的時候,難道就不曾規矩你嗎?」
寧淏見到華錦果真生氣了,忙道「不礙的,小七年紀小,一時怕失去姐姐,有情緒是正常的。」
「他多大了,如何還能是小孩子,當年爹娘去世的時候,我還沒有他大呢!」華錦不理會寧淏的勸說,繼續看着華鍩「你自己想想,就因為心裏面彆扭,你如此對待師兄,若是你只能有這份城府,一輩子便做個富家翁就好,莫要說什麼做大官,讓我做什麼一品夫人的話了,我寧可你一輩子平安富貴平凡,也不想你到了那滿是算計的地方,最後被人欺負!」
「我就說了一句,姐姐就這麼訓我,姐姐要定親也不跟我說,還不是覺得小鍩沒用,什麼都幫不上忙,小鍩也知道姐姐和師兄在一起很好,那小鍩就是不開心麼,我就說了一句,都不行嗎?」到底還是孩子,被教訓幾句,馬上就哭了。
寧淏在一旁看着姐弟兩個吵架只能幹着急,偏華錦這脾氣,她要是想說什麼,誰也攔不住,寧淏就更攔不住了,好幾次要說話都被華錦一眼給瞪的不敢出聲。
哪想到華錦本來還一臉怒容,看到華鍩這般哭了,自己卻哭笑不得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哭鼻子,也不嫌丟人!」
「姐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我,小鍩還能更丟人嗎?」華鍩拿着華錦遞給他的手帕擦眼淚。
「看看,姐弟兩個,一點小事,哪用得着這麼鬧!」寧淏說道。
結果華鍩瞪他「都怪師兄!」
寧淏點頭「怪我怪我!」
華錦看着華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