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士兵死傷無數,整個陰風荒原上灑滿了兩國戰士的鮮血,屍體、斷肢堆疊如山。
這場戲劇是表演人數最多的一場戲,幾乎整個戲班子的人都上場了,有表演將軍的,也有表演普通士兵的,大家槍來劍往,戰得熱火朝天。
場下觀眾時常響起陣陣叫好,掌聲也是此起彼伏。
來到這裏,靈月公主卻一反常態,沒有說話,沒有歡呼,只是靜靜地看着。
正在夏擎蒼覺得奇怪的時候,靈月公主開口淡淡地問了一句:「夏大哥,這些在戰場上死去的士兵的家人們會思念他們嗎?」
夏擎蒼轉頭奇怪地望着眼前這位姑娘,笑道:「人怎麼可能會不想念親人呢?你不好好看戲,在這裏胡思亂想什麼呢?」
「我是覺得這些活下來的親人好可憐,你說為什麼要打戰呢?」靈月公主目不轉睛地盯着戲台,淡淡地問道。
「哎,又有那個老百姓喜歡戰爭呢?今天這陰州百姓還聚集在這裏看戲,明天要是戰爭一爆,還不知道他們會身在哪裏?心中又有何思念。」夏擎蒼嘆了口氣道。
「恩,能不打戰就不打,這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吧?」靈月公主將目光抽回來,望向夏擎蒼問道。
迎着靈月公主的眼神,夏擎蒼心中突然間有股說不出的滋味,這是一種絕望也有希望的眼神?這是一種悲傷又有一種高興的眼神?
夏擎蒼避開靈月公主的眼睛,笑道:「那是肯定的啊。」
戲劇結束後,大家紛紛湧向城內的母親河旁去放花燈,靈月公主也親手做了一隻花燈,將它輕輕地放到水面上,並雙手合掌放於胸口,閉上眼睛在心中許了個願。
「夏大哥,我相信我今天許的願一定能夠實現。」許完願後,靈月公主微笑地目送着花燈隨着河流慢慢地往城外飄去。
第二天一大早,夏擎蒼起床後就想找靈月公主準備向趙捕頭告辭離開陰州,但是打開房門,房內空無一人,只留下桌上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