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實際上,坐這趟列車,僅僅是走個流程。
幻影移形在不考慮魔力的情況下,的確是個最為快捷的方式
當然,前提是足夠熟練,不被分體。
兩道人影忽然從街巷下的黑影當中走出,影子在月光下拉長,就好像是本來就在隱匿在牆下的樣子。
兩個人迅捷的在小徑上行走着,這附近雜草叢生,缺乏打理。
然後再推門而入,一股冷氣朝他們的身上用湧來。
具有典型歐式風格的裝修,被改造的面目全非,即使有枝形吊燈在中央吊着,也沒有亮起,呈現出暗沉沉的一片。
唯一帶來些亮光的是牆壁一側的大理石壁爐,火紅的爐火為這間屋子當中帶了些許的熱意以及光暈。
「西弗勒斯,我還以為你們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看樣子你們來得有點晚。」伏地魔隨意的用他猩紅的眼眸掃視了兩人一眼。
他們方才才推門而入。
幾乎所有的家具都被順走了,騰出空間,只有一張長度足以從門口被延展到伏地魔身前的胡桃木長桌。
一時間,長桌左右坐滿了各種非人與人類。
桌上的精巧的菜餚似乎都是擺設。
因為他們各有各的愛好。
一個狼人的利爪間正抓着一顆正在跳動着的,血肉模糊的心臟,然後緩緩的靠近他的唇間,用他鋒利的,帶着腐肉味道的尖牙滿足的啃噬着,露出殘虐的笑容。
臉色蒼白的男人露出口中的獠牙,舉起盛滿了暗紅色液體的酒杯,那其中洋溢着的血腥氣味還有粘稠的形態,怎麼看都不像是紅酒和番茄汁
仿佛在這裏,正在進行一場盡興的聚會。
可能是又死了幾個棘手的傲羅。
又攻陷了幾個地域。
也可以是純粹的娛樂。
「還有德拉科,我猜想你的校園生活一定很精彩,對嗎?」坐在長桌盡頭的黑魔王一時間重新摩挲了一番手中的魔杖,那副陶醉的仿佛對待自己的情人。
這根魔杖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反抗過他的了,但是要說得算是得心應手,又差了這麼一線。
讓他更加期待與格林德沃的戰鬥。
把他制服,逼問出老魔杖真正的秘密。
「是的,主人。」恭敬的回答。
「來,你們兩個坐到我的身邊來。」
伏地魔揮了揮手,仿佛對於他們而言,這是無上的榮光。
所有的人都忽然停下來了自己進食的動作,用他們,或是詭異,謹慎,嫉妒的目光打量着,然後等待着兩人的入座。
馬爾福克制着自己的步伐,儘量平穩,然後猛然呼吸一窒。
他看見了半隻身子纏繞在桌角的納吉尼。
這隻巨蟒身體柔韌而強健,他滑膩的鱗片讓常規刀劍的物理傷害不能傷其分毫,而且在大多數情況下,免疫尋常魔法。
罕見的找到了他的寵物身影,似乎是個難得的機會,格蘭芬多的寶劍現在就藏在他施展過無痕伸展咒的口袋當中。
隨手一摸,這把淬過蛇怪毒液的寶劍就能浮現在他的手中,可是隻身一人,在黑魔王眼皮子底下,想要殺掉,無亞於天方夜譚。
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夠瞄準,他不能保證自己殺掉了它,還能活着離開。
也許這條蛇反應很靈敏,速度很迅捷。
這些問題在單獨面對的時候都不成問題,但是現在這裏還有這麼多食死徒。
他的「版圖」,勢力又擴大了,總有人不安分。
他們是天生的造反者,天性崇尚的混亂,或者對於規則的仇視。
阿茲卡班的一茬死去了,但是各個地界的又有無數的犯罪與潛在的犯罪分子投奔他。
他無法鋌而走險。
「我想想。」伏地魔開口了。
「你的臥底生涯也許到此為止了,西弗勒斯,是嗎。」伏地魔那對蛇眼微微眯起,近乎沒有血色的嘴唇翕合了幾下,然後故作苦惱的將手指指向了額頭。
「斯拉格霍恩很棘手,他的魔藥學造詣只是略遜於我,已知的足以致死魔藥的藥材都被嚴加監管,而且不好控制發作時間......」斯
第四百零四章 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