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這些人悄悄地退走,那個絡腮男口中的話就讓他們心中一驚。
「現在……又偷到了我的家裏!還偷走了重要的情報!」
手中的手杖重重地一頓,塔斯克周圍的地面仿佛都震了起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難道要叛亂嗎?」
「您的指控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界限,閣下。」
方圓幾百米內,仿佛只剩下了絡腮鬍子大叔的吼叫聲,不過依舊從容的費里斯通還是保持着正常的微笑「我們冒險者協會雖然人員龐雜,但都是善良的市民,從不會做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事情……」
「少跟我說這些屁話!」
「那麼您想聽到一些什麼呢?」費里斯通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難道您帶着自己的衛兵,氣勢洶洶地趕過來,本人就得無比配合您的意願,然後任憑您在本人的協會裏大肆活動嗎?」
隨着話音的收束,費里斯通的笑容慢慢地斂去了「恕本人直言……這是不可能的。」
「你!難道你要包庇你的成員?」
「本人是冒險者協會的會長,冒險者協會的成員,當然應當由本人負責。」費里斯通淡淡地說道「如果就這麼讓閣下帶走本協會的成員……本人實在是有些難以認同呢。」
高瘦的男子再次微微行了一禮「還請閣下……理解。」
「好!聽聞冒險者協會的會長,向來是一個護短之徒,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塔斯克氣急反笑「我還不信,今天你真敢攔得住我……」
說着這些話,高壯的絡腮鬍子大叔大步流星,幾步就走到了費里斯通的面前,不過與身後那些被剛猛氣勢壓倒的玩家們不同,白色襯衫與黑色坎肩相配的費里斯通,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走近的塔斯克臉上浮現出一個兇狠的笑容,隨着那濃密鬍子的咧起,他揚起了自己的手杖,直接朝着費里斯通的身上揮打了過去。
空中隱隱傳來了呼嘯——那道手杖看似隨意的攻擊,竟然傳出了劃破空氣所帶出的風雷聲。
啪!
眾人的眼前一花,然後才看清了兩人間發生的事情——一柄由費里斯通的手臂所延伸而出的細長的金屬線狀物,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將那根黑色的手杖擋在了右邊的外側。而當眾人看清那副畫面的時候,那根金屬的細線已經在費里斯通的腳邊彎曲成了一個極其誇張的弧線,並且依然沒有折斷,因為那根線的其中一頭,已經完全沒入了他腳下的地面里。
「那是什麼?」
「好像……是細劍吧?」
「有那麼細的劍嗎?」
「沒見過,也有可能是鐵絲之類……」
玩家們的竊竊私語中,雙腳並立、單手背後的費里斯通平視着眼前的絡腮男,話音依舊保持着從容的態勢「塔斯克閣下,訴諸武力不應該是一個貴族應有的作風。」
「呸,勞資早就不想當什麼勞什子貴族了。」那個大叔一臉兇狠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該死的議員們……」
他抽回手杖,然後低聲吼道「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們確實已經做過了頭!如若還不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那麼……」
他大手一揮,後面的那排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口中發出了整齊的吶喊聲。
「我這個守衛統領的職務,也不是白掛的!」
「……本人明白了。」
低眉思索了一陣,費里斯通手上一轉,在所有人的眼花繚亂中收回了自己的武器「既然閣下如此堅持,那麼就仔細地說一下……」
「您的訴求,究竟是什麼?」
「哼,諒你也不敢抵賴。」塔斯克又是將手杖一頓,然後揚聲說道「今天……午後的時候,有人闖入了我的宅邸,破壞了我的宴會。」
他掃了一眼後面的玩家人群「後來被我的衛兵發現,然後逃之夭夭了。」
「您的意思是說……犯人是冒險者?」費里斯通平靜地應和道「還是藏在本人所在的協會裏?」
「當然,我的……客卿中的兩個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塔斯克側了側身子,同時向後面打了個手勢「其中一人還在與對方的戰鬥中受了重傷,現在已經躺在梅里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