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着自己眼前的火焰,然後用玩具的一樣的方式控制着它們來回移動:「下面的暴雨已經持續了這麼久,宣洩的水元素已經充斥了將近一個月,再加上魔法紊亂的作用……你覺得那些游離在天空之下的火元素,最後會到哪兒去?」
「它們全都在這裏?」指着四周的段青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這樣的解釋是否有些過於誇張了?」
「火元素原本就是更為『輕盈』的。」落日孤煙扯着嘴角回答道:「雲層就是最好的分界線,經過了一個月的沉澱和驅趕,大地之上的火元素已經盡數聚集於此,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最佳賽場!」
「也是可以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的最好溫床。」段青低着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全大陸的火元素……哼,難道你就沒有動過私心?」
「我當然動過私心。」落日孤煙神態自若地回答道:「我可沒打算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這些火元素放在這裏白白浪費掉,所以我準備干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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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利用這些火元素來做出來的事情……你不會想要驅散所有的雨雲吧?」段青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先不說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統御所有的火元素,你居然會有這種『好心』?」
「幹嘛,想用道德綁架我是不是?」落日孤煙衝着段青瞪了瞪自己的眼睛:「維扎德從來沒做過慈善產業,我也不是什麼慈善家,我想做的事情,當然是對我、對我們維扎德最有利的事情了。」
「我們已經坐着這兩輛列車行駛了很久。」
紅袍壯漢的話音停頓了片刻,然後與他的火焰一同轉向前方:「你覺得我們最終會駛向哪裏?」
「預定的路線也是你定的。」段青用懷疑的目光望着落日孤煙的背影:「你想去哪裏?」
「有了這麼多的火元素,當然是『那裏』了。」落日孤煙的回答聲中帶上了幾分悵然:「斷天之刃啊斷天之刃,從元素之泉的事情揭曉之後,接二連三的元素之泉都是你發現的,你不覺得自己『擁有』的元素之泉已經太多了嗎?」
「難道——」
眼中閃過了一絲肅然,灰袍魔法師手中浮現的紫色符文頃刻間便幻化成了刺眼的能量噴流,然而任由這道激光洪流擊中的落日孤煙卻是沒有做出任何迴避與抵抗的反應,而是回頭用淡淡的目光望着段青的臉:「看來你是不同意了。」
「激活元素之泉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們的腳下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段青搖了搖自己的頭:「而且現在不是時候。」
「我也覺得你會同意的概率實在太小。」落日孤煙身上被灼穿的紅色魔法護盾也開始慢慢恢復:「將你邀請至此與我一戰,本來也沒有強求你的同意,只是想讓你當一個見證者。」
「等一下!」段青朝着落日孤煙的背影處奔去:「這件事還——」
「集結於天地之間的火元素啊,請聆聽我的請求!」
飛馳的列車猛然出現了劇烈的震動,將段青還待繼續向前的腳步震翻在了原地,不再繼續理會他的落日孤煙則是順着兩輛並排列車的路線改變而向着前方緩緩飄起,不斷招引的雙手也將周圍無數肉眼可見的紅色線條帶向了前方的某個空域:「雀躍吧!飛翔吧!你們已無需承受這份壓迫!你們的雙翼註定會舒展!」
「反抗之時已至!」
在他的背後,來自段青的數道魔法攻擊徒勞地再度落在了毫無動搖的焰層保護盾上,越過他們兩人的那些巨大紅色線條則是在落日孤煙的頌唱中不斷向前,如同巨大的風場般在盤旋而行的列車前方繞出了一個巨大的弧線:「請回歸自由吧!」
「回歸——火焰的真諦!」
沿着弧線的指向,廣袤的火焰之環正在盤旋的漩渦中漸漸形成,朦朧的環體也從不規則的狀態漸漸變成了規則的圓,近在咫尺的圓環表面看起來也比整輛列車更加寬闊。天邊的鐘鳴聲中,聚集在火環中央的無數火元素也在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