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壁,頃刻間就向着更外圍的方向轟然倒塌:「啊哈!居然是真的!」
「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舉止,呂先生。」拳擊之下的一處深深的凹陷隨後也出現在了這股巨大的水浪下方,四濺的水花自然也有少許回落到了己方這一邊,屬於暗語凝蘭的身軀也在那些晶瑩剔透的水滴即將落在面前的一瞬間變得模糊,然後又在她指責的話語中重新恢復清晰與穩定:「
會給其他人帶來困擾的。」
「怎麼,難道你還害怕它們?」一拳接一拳地擊打着眼前的「水面」,呂板凳頭也不回的回答聲中充斥着抑制不住的興奮:「我理解你身為一名女僕想要保持瀟灑風度的心情,但也不至於連一點水都不敢沾吧?這位斷天之刃先生,難道你家的侍女都是這麼嬌貴的嗎?」
「倒也沒有那麼嬌貴啦,只是——呃。」望着自己眼前出現的無數細密的刀光以及那些被刀光準確擋在身外的水滴,依舊保持着坐姿的段青苦笑着搖了搖頭:「總之你就當做現在情況特殊好了,包括我在內,我們兩個都處於儘量不要觸碰這些水的狀態。」
「你就受累當一會兒苦勞力吧。」
沒有再發出什麼抱怨和抗議,呂板凳只是繼續揮舞起自己的拳頭,那肆意宣洩的拳風和水花也與越來越多隆起的水牆一起向外發散,將己方所乘坐的巨龜一步步地鑿入了四周無法回流的流體陷坑之中。作勢護住了自己的頭臉,完全無法保持身體平衡的段青只得藉助暗語凝蘭的幫助來確保自己不會被甩下水去,那一聲聲富有節奏的出拳怒喝也在他努力維持着身形的某一刻驟然停止,與之同時停止的還有那四濺的浪沫夾雜着沸騰的勒麥魚群完全堆積成高聳水牆的奇景:「我好像砸中了。」
「砸中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剛才我探查到的那些『礁石』啊。」
擰動着自己的手腕,呂板凳轉動的身影也倒映在了錐形向下了將近二十米的水中陷坑前方:「就在這裏,我剛剛『挖』出來的地方。」
「」
流質的水層在陷坑的斜面下逐漸變得穩定,原本就散發着熒光的水體也將本應昏暗的坑底照得透亮,被暗語凝蘭攙扶着站起來的段青隨後也無視了女僕玩家不斷用眼神發出的警告,一手捂着胸口上的傷痕,一手在逐漸接近的腳步中伸向了呂板凳所示意的位置:「——確實在這裏。」
「這還是我第一次觸碰到這些東西呢。」
感受着自己右手上傳來的冰涼感與刺痛感,段青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嘆息:「先前遇到那兩個落難兄弟的時候我就應該好好研究一下那些『地面』,它們和眼前的這些『物體』應該是同宗同源才對」
「凝蘭猜是一種礦石。」用眼神逼退了想要上前發言的呂板凳,女僕玩家隨後也跟着湊了過來:「一種只會生長在這裏的礦石,不然怎麼會和這裏的水一樣晶瑩剔透呢?」
「不,它們又不是真的透明。」依舊盯着手中的正前方,段青搖着頭回答道:「根據我們之前的嘗試,這上面應該是有什麼『附着物』在起作用凝蘭。」
直接用行動回應了段青的呼喚,暗語凝蘭順勢將還想繼續靠近的呂板凳撞到了一邊,被握在她手中的星月匕首也在幾道示威用的寒光下驟然一轉,輕輕划過了段青右手前方的某個表面:「先生。」
「看。」
精準地刮下了眼前的透明『外膜』,一道灰色質地的表面隨後在所有人的面前顯現,自斜聳向上的水面中伸出的它宛如玻璃外牆的透明背景下凸顯的一道污痕,污痕的表面還有宛如被利刃刮花的繁複刻紋隱約顯現:「——就像是刮刮樂中了大獎。」
「這塊東西的面積有多大?」只是愣愣地看了一小會兒的時間,打了一個呼哨的段青就率先從這種取得突破性進展的驚喜感中清醒過來:「剛才你說,有十幾米的寬度範圍是吧?」
「啊?嗯,大概是這個距離吧。」呂板凳的聲音中也帶着幾分還未回過神來的顫抖感:「可是我當時也看不到『實體』,只能憑感覺測量出大致的範圍——」
「沒關係,可以現場實測。」捂着胸口的段青向後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