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了自己露出的兇惡臉色,老人聲音低沉地轉過了身:「而不了解我的人,自然會對我的存在心生畏懼。」
「我們似乎也只見過一面吧,雖然那一次我們之間相處得還算愉快。」抬頭看了一眼老人身後顯現而出的那座風車一樣的建築,段青不自覺地撓了撓自己的頭:「不過就算如此,我們之間已經相熟到了你願意出手相助的程度了麼?」
「當然沒有。」毫不客氣地回答出聲,老人那佝僂着身體的模樣已經消失在了門後的黑暗當中:「不過我聽到了你的呼喊。」
「聽說你在找一個叫做蘇爾圖的傢伙,對吧?」
雖然已經無法看到門後的黑暗究竟是什麼模樣,但老人的這道嘶啞的聲音還是非常迅速地將段青的注意力瞬間吸引了過來:「什,什麼?難道你知道——」
「他是我撿回來的。」
迅速的腳步聲與沖入門內的呼嘯聲被老人的一陣嘆息所打斷,與之相伴的還有那被老人展現開來的昏暗光線中躺在風車磨坊內的男子:「這傢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沒有人管,所以我就將他撿回來了。」
「蘇爾圖!」迅速地確認了眼前這名男子的身份,上下檢查了一番狀況的段青隨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算還活着……他怎麼了?是被誰被偷襲了嗎?還是因為重傷而昏迷了?」
「都不是。」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身材並不高大的老人隨後將自己的視線重新落在了段青的身上:「以我這把老骨頭這麼多年以來的淺顯經驗判斷的話——」
「他應該是喝醉了吧。」
微風帶起的涼意不斷地由風車的四周飄過,為這片本就不太密封的磨坊內帶來了更加清涼的感覺,用這樣的方式遮擋着陽光、享受着涼意的老人此時也在自己的愜意嘆息聲中躺在佈置在狹窄房間內的搖椅上,任由段青自顧自地檢查着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名那蘇族的壯漢:「唔,最熱的天馬上就要過去,又到了我這種老骨頭難捱的時候了。」
「這位,呃……老先生。」
「我不叫老先生,我叫艾爾德!」驟然抬高了自己的聲音,脾氣看上去乖戾無比的老人隨後又將自己抬起的身體重新落回到了躺椅之間:「算了,叫我什麼都無所謂——既然已經找到了物主,你就趕緊把他領回去吧。」
「不不不不不,要是真的有這麼輕鬆的話就好了。」急忙擺起了自己的手,舉起了雙臂的段青聲音迅速地回答道:「而且眼前的困惑實在是太多,我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問起——咳咳。」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後面對着老人淡淡望着自己的那張臉:「還是按照順序來好了——艾長老是什麼時候將蘇爾圖撿回來的?」
「忘記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隨着躺椅微晃的老人擺出了一臉不配合的態勢:「我的年紀大了,所以記性當然也不太好。」
「看在我幫你修好了風車的面子上,你就稍微『想起來』一些嘛。」於是段青打出了自己的人情牌:「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我應該也沒什麼吧。」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只想讓你趕緊把他領走。」雖然看不到老人的表情,但段青還是很輕易地能從對方回答的語氣中感受到他臉上的不耐之色:「說的話越多,需要解釋的也越多——你們這些冒險者的脾性,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那就從現有的那些信息和線索來談好了。」有些意外於對方的這個回答,沉默了片刻的段青隨後也將自己的手指重新落在了蘇爾圖的身上:「你不是說他其實是喝醉了嗎?」
「怎麼,不相信?」老人那躺在椅子上的身子微微挪動了少許:「我艾爾德別的不敢說,這大陸上的每一樣美酒,我可都是嘗遍過的。」
「不,我指的不是什麼品酒能力。」段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苦笑:「我指的是……呃,能夠讓人醉上將近三天、到現在都沒有清醒跡象的酒,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那是你們冒險者的見識太少!」老人吹鬍子瞪眼地回答道:「想我艾爾德週遊大陸這麼多年,別說是美酒,每一種烈酒我都——唔。」
「差一點就上了你的當。」他收起了自己激動的表情,那一瞬間升起
860 天山冰蓮,輪番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