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斬,突刺,上挑,每一刀後下面接着的招數,都像連貫着的一般,匠遊刃有餘地揮動着手中的斷刀。斷刀詭異的紅光也因為吸收了水獸的血液而沒有中斷,而本來屬於水獸的血氣則化為利器瓦解着本來的主人。
時間似乎並沒有走多久,只是這看起來過了很久,匠揮動的每一刀,佐安都想仔細地看清楚,因為自己匱乏這些技巧。然而這每一刀都看起來平平無奇,就像自己也能如此揮動一般,但為什麼在老爸的手中就會有如此大的威力了呢。
佐安這歲的腦袋想了很久也沒有得出個什麼結果。
匠和水獸的戰鬥也在佐安的心理鬥爭中結束,此刻的匠還是面不改色地慢慢呼着氣,爾後拿起口袋裏的磨刀石精細地打磨着斷刀。到底為什麼匠會在戰鬥之後馬上磨刀,匠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自己覺得有這個必要。
匠很相信自己的這種感覺,因為他的這種感覺所以自己能渡過幾次連自己也沒有想過能熬過去的意外。這次也不例外,既然有這種感覺,那就選擇相信。
「啊!原來匠叔叔你是個這麼厲害的獵人,不過以前為什麼我不知道呢。」娜莉看匠已經完成狩獵,連忙湊過去,像個好奇寶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不過並沒有如她所願,匠用手勢表示讓她呆在原地。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匠不得不讓兩人離自己遠點,然後望向本來要在那裏進行訓練的湖泊處。感覺的源頭就在那裏,難道會是什麼很強大的怪物將會在那個湖泊里出現?
不過感覺也沒有強烈到可以威脅生命的那種程度,應該就不會是強大到難以對付的怪物,只是這種感覺很討厭,匠現在巴不得湖裏的怪物能夠馬上出現。與其面對着未明的恐懼,還不如揮刀砍向已知道的、即使是很強大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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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現了,湖泊中的未明恐懼。不過這讓匠有點失望,「原來又只是一條水獸麼?」沒錯,湖裏竄出的怪物就是一條水獸。不過匠沒有放鬆,因為這種感覺還沒有消散。這明眼前竄出的這頭水獸並不是感覺的源頭,應該,不全是。
一頭水獸不算的上什麼,即使是現在的匠來討伐也是遊刃有餘地,但一群水獸就另了。出現在匠已經佐安娜莉面前的,是一群的水獸,此外還有水獸不斷地從湖裏爬出來,場面甚是嚇人。好像,不光是水獸,就連高危險度的水獸亞種、帶有強烈毒素的紫水獸也有幾條參雜在這一大群水獸中。
「切,我就知道肯定不會只有一頭水獸這麼簡單。」匠拿好斷刀擺出一副準備好作戰的姿勢,然後像是對着佐安他們,「你們趕緊回去獵人公會向會長明情況,然後派人來救援,我這副老骨頭還不知道能撐多久呢。」
「把老爸你丟在這裏沒問題麼?」
「能有什麼問題,就算你們留在這裏也只能是兩個累贅,還不如叫你們去做躺跑腿更有用一點呢。」匠到這突然就笑了笑,他不知道為何要笑,或許是突發奇想吧,「好了,趕緊去把,早點派援軍來我也能早點休息。」
「那好吧,娜莉,我們趕緊。」佐安拉起娜莉的手,準備往孤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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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為引,以意為根之魂,透過吾人之軀,鼓動汝久藏的鋒芒。」匠就在那喃喃着,聲音低到連離他最近的佐安也沒有聽到。不,現在我們還是不要用這個他來到孤城這裏之後的暫用名來稱呼他,我們應該稱他為『牙虎宗秀』,大陸曾經很有名的獵人宮田宗秀。
但名氣對於獵人來,莫如那天上的浮雲,哪天這位獵人不再狩獵了,那麼他的名氣也就到頭了。雖然有點難以理解,但這就是獵人們的世界,只有強者,繼續保護着村莊和人們的強者,才能獲得人們的尊敬。
因為沒有聽到匠的喃喃自語,佐安帶着娜莉很快地就走出了很遠的地方。佐安不敢回過頭,怕一種名叫傷感的情感沁濕眼帘。也因為沒有回過頭來,佐安也才沒有看到匠現在的狀態,除了斷刀刀身詭異的紅光外,匠的身體後面,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虛影。
這就是斷刀的『器魂』,雖然不是完整的,但依然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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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步行需要半個多時並不表示回去也需要半個時,跑着回去所需要的時間僅僅只是步行需要的一半時間,或許還不到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