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柳倒插碧江水,醒木難砌五丈樓,遙望佳人今安在?殘陽已去水難收?」李權站在池邊,輕搖摺扇,搖頭晃腦的念叨着,臉上掛着欣喜和意外的表情,對身後的夏茹問,「你說這麼好的詩真是如花作的?」
夏茹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柳大人親自點的,還能有假?一個賣茶的都能作出這樣的詩,倒還真是有些稀奇。」
「嘖嘖,想不到的如花老闆還有這麼一手,改日有機會定要去她的茶攤跟她討教討教。」李權像是有了新玩具的孩子,眼中閃着神光,充滿了期待。
李權已經跟的夏茹講了一些關於自己跟如花的故事,雖沒點名自己對如花有意思。而且對方的年紀、相貌都不出眾,但女人的本能還是覺得老爺對那個叫如花的女人不一樣。聽老爺如此誇獎對方,醋意上頭,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一般般而已。」
李權哈哈一笑:「跟夫人比,當然一般般啦。」
夏茹鬧了個大紅臉,不再說話。
有了柳松的推崇,如花的作品很快被傳開。在聽說是個賣茶的婦人所作時,亭子裏的公子哥表情都很精彩,明明心裏不服氣,無奈有柳大人在頭上壓着,加之眾人都自持身份,不遠當眾把自己顯得沒有度量,只有口不服心地奉承着。
當眾人都以為第一題當以如花的詩作為最佳的時候,老先生的評判結果卻大大出乎人們的預料。
第一題的最佳之作確實是出自女子之手,卻不是如花,竟是那個叫張柔雲的女子。對方詩作在準備出下一題的時候才傳到了幾位評委老者的手上,竟是一鳴驚人,包括柳松在內,一致認為張柔雲的詩作比如花還更勝一籌!
李權再一次裝模作樣地將張柔雲的詩作掛在嘴邊念叨着,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屌絲,哪兒懂什麼欣賞,只是在聽到張柔雲的名字,心裏很是好奇。在主樓,這個叫張柔雲的女子便給李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想到這個美麗端莊,又帶一絲青澀小姑娘不但琴彈得好,嗓子好,詩詞竟也有這麼高的造詣。這樣的女子可謂當之無愧的大家閨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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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最後的一縷陽光將怡鳳樓的後院染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黃,小池塘水面波瀾不驚,被橘色的陽光照耀着,像是鋪了層金沙,玫瑰花瓣也在這樣的陽光下變成的金葉子,惹得水中各色錦鯉紛紛浮出水面競相追逐。三五蜻蜓扑打着翅膀,成對地糾纏着點水滴露,就像這後院的男男女女一樣,眉目傳情,想趕在這最後夏日之前嘗試下愛的感覺。
詩會還在進行,隨着一題又一題地開始,越來越多的作品被大家所喜愛,怡鳳樓內外都沉浸在詩詞的海洋里。
後院池塘的中央,中心小亭的側方有一片較大的空地,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蒲團一個,案幾一張,古琴一盞,而這裏才是才子佳人們真正的戰場。之前的斗詩不過是牛刀小試,自信如韓風的才子們根本沒有真正出手,要在詩會拔得頭籌,便是在之後花魁鬥豔的過程中,有佳作出,能得到所有人的一直認同,方是能力展現。
尋常詩會,這些才子們或許不會為了一個虛名爭得頭破血流,這次確實不然。得勝者不但能獲得一座李家在京都的小宅,李家還能為此人出一本個人詩集,在全國各地的李家布莊販賣。對於第二份獎勵,只要是個聰明人就知道這對一個書生來說具有多大的吸引力。
李家布莊的影響力有多大?
整個慶朝,乃至整個大陸,能跟李家相較的商家不出五根指頭的數量。若能得到李家推崇,以出書的方式宣傳自己的作品,就算只是個爛油瓶也能聲名鵲起。
所以,就算再怎麼反感的商家的文人,也要的耐着性子等最關鍵的花魁鬥豔開始。
所謂花魁鬥豔,便是李權構思最大的手筆。邀請了碧州所有知名青樓的頭牌姑娘前來獻藝,但凡受邀者,均可獲得兩千兩白銀。期間由在場眾人評出,花魁一人,花吟兩人。。表現出眾者皆有讓人心動的獎勵。而花魁獲得者,還將自動成為李家布莊的形象代言人,只需要配合李家布莊進行包裝宣傳,便會有每月三千兩白銀的工錢,李家布莊還會全力為她進行宣傳,李家布莊出了新式的布匹,新式的衣服也都是形象代言人第一個穿。
古代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