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只會看見人影逐漸的虛化,然後一點點消失。
至於消失之後會飄往何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
……
李權猛地睜眼,疼痛和虛弱再次湧來。
夜空下,硝煙瀰漫的味道尚未消散,自己的雙手還緊緊地抓着劍身,然而身後卻感覺不到力量了……
李權不敢碰透體而入的劍,只能回過神,看着一動不動的呂尚。
他睜着眼,但已看不到一絲神光,雙手還握着劍柄,但已感受不到一點兒力氣。
夜空中一顆流星滑落,像是預示着一名宗師的隕落。
「流星劍呂尚!」
一個值得李權用一輩子銘記的名字,是他幫助自己成長,也是他逼迫李權永遠保持着目標。
現在,呂尚成了一具無魂的人偶,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死,也不知這樣算不算戰勝了他。總之,李權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換一鍾情況,李權或許會為他選一個好地點,好好安葬。
因為李權跟他沒有任何仇怨。
沒有恩怨的兩個人卻要以命相搏,李權一開始想不明白,現在似乎有些理解呂尚的心思了。
或許正是因為他的簡單才讓他擁有更多時間鑽研劍道,帶有了今日讓李權打心眼裏畏懼的一個對手。
李權傷勢極重,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現在能銘記這位對手的方式就只有仰望天空,看着那滑落的流星消失在視野盡頭。
流星飛得很遠,世界的任何角落都能看到它留下的痕跡,或許也帶着呂尚的某些心愿想在這個世界留下濃重的一筆。
大慶皇宮,無名黑——
皇上依舊在最高處仰望,他的眼光追着流星的尾翼直到消失都不曾改變。
……
……
天灰濛濛的,一場陰鬱開始洗刷昨夜的痕跡。
李權托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回府,一柄明晃晃的劍刺透了身體還未曾拔出。雨水淋濕了李權的身體,雨點打在傷口上疼得李權渾身禁臠,但還是咬牙回到了家門前。
當看到的自己夫人的那一刻,李權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兩眼一黑,人事不知。
……
……
這一次,李權確實是命大,在受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撿回一條命真的是不容易。
能活命的關鍵還是慕容雪,雖然李權不知道自己身上經歷了什麼,但李權知道從自己的傷勢來看,家裏也只有慕容雪有這個能力將自己救活了。
李權這次修養用了很長的時間,二皇子叛亂都平息了半月後李權才算是真正恢復了。
二皇子之所以叛亂是只以為有呂尚做後盾,可沒想到呂尚殺人不成反被殺,那夜之後就主動投降。
二皇子因此保住了一條性命,卻也遭到了從族譜中除名發配邊疆的處罰。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亂,可只有李權清楚,這其中的兇險究竟有多大。
李權恢復如初,家中夫人們都鬆了一口氣。
一家人重新坐到飯桌上,喜氣洋洋。
李權身子還比較虛,一路都有夫人攙扶着。
來到飯桌前,看了看在座眾人,好奇問道:「慕容雪前輩呢?」
夫人們還顯有些詫異,心說那前輩不是一直都一個人生活麼?
李權話音剛落就想起來,笑着撓了撓頭,讓大家先吃,自己則端着菜碗起身。
「老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慕容雪前輩救了我一命,到現在還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你們先吃,我給前輩送飯菜去。」
李權隨便挑了點兒飯菜到了慕容雪獨居的小房間。
慕容雪臉色很差,差到連責怪李權擅闖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不悅地看着他。
慕容雪的情形早在李權的預料之中,因為自己的傷勢早已超出了人力所能救治的範疇,現在自己能活着,對方肯定用了什麼了不得的手段,而使用那些手段的後果必然就是對慕容雪消耗極大。
現在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