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便過來打發你們回家。」
阮媛不放心道:「給爹煮點兒醒酒湯吧,怎麼就喝得這麼醉?」
大孫氏氣得咬牙道:「醉死倒省心了,這麼胡說。幸好世子也醉得睡了,要不然,可怎麼了?」說完,氣哼哼地將不依不饒,吵着還要和阮媛、樓石說話的阮峰拽了出去。
阮媛也不管樓石,只離着床遠遠地,在窗下尋了個以前阮峰總當成書桌的窗桌前坐下。順手拿起阮峰的書,一本一本的淘看。看來看去,全是些個法典、律典之類的,枯燥得很。便又丟下了,坐在窗下發呆。
樓石依然半靠在床沿邊上,好一會兒,動了動。阮媛瞧見了,也不上前,也不出聲。
室內靜謐得很。阮家窗戶上的紗屜子是白梳棉布糊的,有些厚密,不似阮家的輕薄透氣,室內呆長了,主顯得悶熱。阮媛在窗下,離風口近,還不那麼明顯。樓石卻已經臉上紅了起來,汗也是順着臉往下流。
阮媛瞧着好笑,越發的使壞,整個人就坐下窗下,將不大的窗戶堵了個嚴實。
不過很快鄭媽過來,見室內悶熱,瞪了眼阮媛,將阮媛接開道:「你這孩子,閃一邊去,不說為世子爺扇扇,還在窗下堵風。」
綠珠、綠柳也跟着進來。鄭媽吩咐阮媛道:「去喊世子起來,綠柳、綠珠兩個給世子打扇子,汗下去了好回家。太太在打點東西呢。」
阮媛雖然不樂意,也只得走到床沿邊上,推了推樓石道:「世子爺醒醒,回侯府了。」
鄭媽一聽,直氣得又想拍阮媛。
樓石睜開眼睛,正好對上阮媛似笑非笑的眼睛。邊上的綠珠、綠柳忙打着扇子。樓石道:「幾時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阮媛笑了笑道:「可不是呢,世子爺能站起來走不?要是不能,我去喊世子爺的跟隨去,好扶世子爺上車。」
樓石瞧着阮媛道:「道一他們倒是用不着,還是你扶我出去吧,我沒醉得那般厲害,不過是站不穩而已。」
阮媛沒理樓石,對綠珠、綠柳道:「你倆個扶世子爺起來。」
綠珠都覺出兩人好似在較勁,更別說綠柳了。兩丫頭就站在哪兒,一動也不動地瞅瞅阮媛、瞅瞅樓石,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綠柳道:「少夫人,不是奴婢不去扶世子爺起來。實在是奴婢不是近身侍候世子爺的丫頭,這裏比不得侯府,少夫人受些累,去扶世子爺吧。」
鄭怒上前拍阮媛道:「讓你扶你就扶,哪兒那麼多廢話?」
阮媛沒法,只得彎身扶樓石起來。樓石卻是一點兒力氣也不使,就這麼任着阮媛使力。待將樓石扶坐起來,大孫氏也已經安頓好阮峰,過了來。依然是人未到,聲先道:「回禮我已經讓人拿到車上去了,世子可醒了?時候也不早了,這是醒酒湯,要是世子醒了也喝口,就回去了。」
綠柳忙去門上掀門帘子,大孫氏端着個托盤進來。綠柳接到手裏,拿到床沿邊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讓阮媛端給樓石喝。(未完待續。)
77我心如鐵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