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打了,下一招你就會沒命。」戴面具的男人搖搖頭說道。
「就算是沒命,我也不會當叛徒,我也不會丟了師門的臉面。」謝雨荷憤怒的大聲吼道。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走吧……」戴面具的男人,似乎不想殺謝雨荷,否則剛才那一招,他便出了全力,謝雨荷也不可能還活着了。
「不殺你,我沒有臉面回師門……」
謝雨荷倔強的咬緊了自己的嘴唇,冷冷的看着戴面具的男人,渾身都在顫抖,她已經受了重傷,知道自己不是這個飛刀門叛徒的對手,但她不會離開的,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這個叛徒墊背,否則她怎麼對得起師門二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戴面具的男人,見到謝雨荷不要命的朝着自己沖了過來,似乎有些猶豫,不斷的往後退,看得出來,他很不想殺謝雨荷,是下不了手的。
「你殺了她,你就是飛刀門的掌門人,你不殺她,神形俱滅的就是你自己,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一道神念傳音迴響在了戴面具男人的腦海之中,他整個人都是一驚,轉頭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貝冷石,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不,我不能夠殺她,我不能……」戴面具的男人突然轉身,大聲的衝着貝冷石喊道。
貝冷石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戴面具的男人,居然敢不聽自己的命令,當下右手彈出了一道強大的指勁,貫穿了比武的陣法,朝着戴面具的男人,以及謝雨荷一起殺了過去。
誰也沒有想到,貝冷石會突然出手,再一次出手殺自己人,在場之中只有一劍道長才有能力跟貝冷石抗衡,而他也沒有想到,貝冷石會如此的卑鄙無恥,直接干預年輕一輩的比武,當下也是快速的揮出了一道武道真力。
謝雨荷和戴面具的男人,都是沒有想到,貝冷石會出手殺他們兩個人,這道指勁很是快速,力道非常的強大,直接就洞穿了比武的陣法,殺向了兩人。
「小師妹,小心……」戴面具的男人,見到那道指勁,率先打向了謝雨荷,不禁忽然一下子朝着謝雨荷撲了上去。
噗!
一串血花飛濺了起來,任誰也沒有想到,在生死的關頭,這名戴着面具的男人會不顧一切的保護謝雨荷,將謝雨荷抱在了懷裏,那道強大的指勁,先是洞穿了這名戴面具男人的胸口,隨後被一劍道長打出的掌風給擊散了。
「你……」謝雨荷看着倒在旁邊的戴面具男人,不禁愣住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小師妹,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夠回頭了……」戴面具的男人痛苦的說道。
謝雨荷驚住了,她聽出來了這個男人的聲音,慢慢的用手將這個男人臉上的面具拿掉,整個人呆住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美目之中也是有淚水滴落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謝雨荷傷心流淚的質問道。
「小師妹,我死有餘辜,但我將岸不是惡人,我只是一時間經不起誘惑,才被貝冷石利用……」將岸痛哭說道。
沒有任何人會想到,這個戴面具的男人,竟然會是飛刀門的大弟子,謝雨荷的大師兄將岸,他居然會成為了貝冷石的打手,代表嵩山派出戰,背叛了自己的師門飛刀門,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也絕對會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拿將岸的修為來說,也是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更何況他是飛刀門的大師兄,以後飛刀門的掌門人繼承人,怎麼會背叛師門,為嵩山派效命呢?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大師兄,你……」謝雨荷此時的思緒很亂,不知道說什麼問什麼才好。
「小師妹,你聽我說,告訴師父,我們飛刀門出了幾名叛徒,不光是我被貝冷石利用了,還有兩名長老也被貝冷石所用,貝冷石想要瓦解我們飛刀門,用他的人來掌控,引起內亂。」將岸緊緊的抓住謝雨荷的手說道。
「大師兄……」謝雨荷痛心的看着將岸,將岸的不光是胸口受了重傷,體內的神念也被貝冷石的武道真力打散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小師妹,都是我咎由自取,被人利用,但我,但我……我要保護你,要你好好的活着,對不起……」將岸說完話之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