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沒什麼可難過的了。」
秦錦華神色微動,抿了抿唇,鄭重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煩心事算是說完了,秦錦華又忽然記起另一件事,拉着秦含真的手正色跟她解釋:「這一回我的及笄禮,我原是打算請三妹妹你做贊者的,結果母親卻給我安排了盧表姐。她是想到盧表姐已經跟蔡世子定了親,哥哥從蔡世子那邊打探到的口風,似乎他對盧表姐也挺滿意的,婚後必定和美。大姑母就跟母親商量了,打算借我的及笄禮,讓盧表姐露臉做個贊者,也算是讓京城裏的人瞧一瞧盧表姐的端莊品貌,足以匹配蔡世子,省得外頭的人亂傳閒話。我想着盧表姐也不容易,因此就答應了。沒有事先跟你商量過,你別生我的氣。」
秦含真聽得笑了:「我有什麼可生氣的?你頭一回跟我說,要請我做贊者時,我還有些慌呢。雖然我不是沒做過,但那都是在老家的時候,來觀看儀式的都是自家親友,誰也不會挑剔我什麼。這一回二姐姐你及笄,二伯娘要大辦,請了那麼多客人來,我真怕到時候自己哪裏做得不好,給你丟臉了。如今你讓盧表姐接下這個重擔,我着實鬆一口氣呢。」
秦錦華怎麼會相信,秦含真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及笄禮感到慌張?她又不是沒參加過京城權貴圈子的宴席,沒少見各路達官貴人,只是一向低調安靜,走的不是長袖善舞的路線罷了。但秦錦華心裏清楚,秦含真這麼說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她笑着拉住秦含真的手:「好妹妹,多謝你。」心裏對秦含真說不出的親近。
秦含真笑問她:「先前我問你,想好給盧表姐送什麼添妝沒有?你可有了主意?」
這個問題秦錦華早就考慮過了:「我打算把那套鑲紅寶的金累絲頭面送給她。那套頭面做工極好,只是太重了些,我只有在過年進宮請安時才會戴,每回都折騰得腦袋脖子疼。盧表姐比我有力氣,索性就把這個送給盧表姐做添妝。她將來做了雲陽侯世子夫人,沒幾套象樣的頭面首飾可不成。我這套金累絲頭面,十分拿得出手,還是內造的呢。」
秦含真便道:「既然你送鑲寶金累絲的,那我就送她一套珍珠的好了,再配上廣州那邊來的金剛石做點綴,素雅一些,平時日常就可以戴,但絕不寒酸。」
兩人開始商量要拿什麼匣子裝添妝的首飾,這時染秋提着個籠子走了進來,猶豫着對秦錦華說:「許家二表少爺在二門外,說想見一見姑娘,還把這個送進來了,說是姑娘想要的,他近日總算找着了。」她手中的竹籠里,儼然裝着一隻雪白雪白的小兔子,毛茸茸的,可愛極了。
秦錦華吃了一驚,接過籠子,打開蓋,小白兔立刻就跳了出來,窩在她懷裏,兩隻紅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她瞧,兩隻長長的小耳朵一聳一聳的,立刻就打動了她的心。她沒忍住,輕輕抱起小兔子,摸了摸它的毛,臉上就不由得露出笑來。
秦含真心下「嘖」了一句,看向染秋:「許嶸在二門外等,除了求見你們姑娘,就沒提別人?他不用先去向大伯祖母請安嗎?」
許崢許嶸到承恩侯府來做客,每次都要先去向許氏請安。因為他們上門的理由就是給姑祖母請安,不可能直接說是來找秦家長房姑娘的。那樣名聲可不大好聽。
染秋又猶豫了一下:「是……許家二表少爺原是打算先去給夫人請安的,但夫人說身上不好,讓他回去,他就沒再提了,只道要把這小兔子送給姑娘,說是從前跟姑娘約好了的。」
秦錦華吃驚地抬起頭:「我什麼時候跟他約好了?我……」她咬咬唇,「我早說過,讓他別費這個心的。」
秦含真問她:「喜歡這隻小兔子嗎?其實你真想要,完全可以叫底下人幫你弄一隻。」
秦錦華苦笑了下,有些不舍地再次摸摸小兔子,便將它重新放進了竹籠中:「還給嶸表哥吧。母親不許我養這些有毛的小東西,它是只活物,根本不可能瞞過母親的。與其叫它到時候沒了着落,還不如讓嶸表哥另給它尋個好去處呢。」
染秋小聲說:「姑娘,聽說這兔子是許家二表少爺親自抓的,為了抓到它,他手上還受了傷呢。我方才在二門上瞧見了,他手背上有好幾道血痕。」
秦含真挑起了一邊眉毛。
秦錦華忙問:「他不要緊吧?這又是何苦?他又不是幹這種事的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