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疑惑:「怎的蘇女婿還在我們家,他哥哥反而回家去了呢?」其實她心裏一直有些不解,「你們今天進宮是為了什麼事?神秘兮兮地,也不跟我說個明白。」
秦柏道:「軍中的事兒,說了你也不懂,何必說得太過明白?蘇女婿兄弟倆是有心向皇上進言,又不大方便,怕會惹得鎮西侯不喜,才會求到我頭上。如今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只是不好對外人言,你也別跟旁人提起。」
牛氏便也不再多問:「我懂得什麼?怎會對旁人提起這些有的沒的?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了。」遂吩咐虎嬤嬤,帶人去客房那邊送飯菜。
待虎嬤嬤回來時,秦含真一家三口已經吃完了晚飯,正在撤桌呢。秦柏把孫女兒叫了去,祖孫倆一邊繞着院子遊廊散步,一邊低聲說起了秦含真到底知道多少真相。虎嬤嬤則在屋裏小聲向牛氏稟報:「飯菜都送過去了。姑奶奶說多謝夫人招呼得周全,又說要陪蘇姑爺在客房裏住,一會兒東府那邊會把他們夫妻的換洗衣裳與鋪蓋送過來,請咱們府里東側門上守門的人留意着些。」
牛氏訝然:「幼儀這是要跟她夫婿一塊兒在咱們家住下?這是怎麼說的?她不回婆家去了麼?她兒子還在那邊吧?況且,長房才是她娘家,她要留在娘家住,也沒有住到咱們府里的道理。」
虎嬤嬤也想不明白:「我們家老頭子特地吩咐人去收拾的客房,說侯爺要留蘇姑爺在家住一晚,到底是為了什麼緣故,連我們老頭子也說不明白。」
「是侯爺吩咐的?」牛氏確認了這一點,倒是沒再追問下去了。反正丈夫秦柏做什麼都有他的道理,她只需要聽從他的話行事就是,不必想得太多。
秦含真陪着祖父散了一圈的步,就把能坦白的情況都跟他坦白了。秦柏沒想到孫女兒竟然比自己更早發現寧化王、蜀王等人的陰謀,忍不住感慨萬分。他對秦含真說:「日後廣路與你發現了什麼要緊事,又或是他跟你說了什麼外頭的消息,你盡可以告訴祖父,不必有所顧慮。祖父雖然時時教訓你幾句,但從來沒有真的阻攔你去做任何事。祖父相信你是個知道分寸的好孩子,你也應該多相信一下祖父才是。」
秦含真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了,連忙答應下來,日後不會再隨便向自家祖父隱瞞什麼了。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後,豐兒趁着別人沒注意,悄聲告訴她:「郡王爺打發阿壽給姑娘送了封信來,說明兒就來家裏見姑娘。」說着就把那信塞給了秦含真。
秦含真顧不上看信,就先問豐兒:「阿壽還在外頭等着嗎?還是已經走了?」得知阿壽已經走了,她還有些惋惜。她想給趙陌遞個口信,讓他明天過來時小心一些。祖父如今知道他暗中向自己通風報信了,明日要是撞上,定要說他的。他若有個心理準備,好歹能事先想好辯解的理由,省得白白挨罵。
她低下頭拆信,發現趙陌寫的信其實只能算是一張紙條,內容很簡潔,大概就是說今日失約,他深感愧疚,明日定會前來賠不是,又說了他會過來的大致時間。不知是秦含真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趙陌這張紙條上的筆跡,與他平時寫的有些不一樣。但既然是阿壽送過來的,又不可能是別人偽造的筆跡。秦含真心裏有些訥悶。
她本想就這樣將紙條收起來的,忽然聞到一股什麼味道,就把紙條湊到鼻子底下,仔細聞了一聞,發現原來是酒味。就這麼一張簡單的紙條,竟然也能沾染上酒味,莫非趙陌是喝醉了?因此他的筆跡才會與平常略有差異?
秦含真皺眉問豐兒:「阿壽可說了,他們郡王爺今日跟蔡世子他們一塊兒出去做了什麼?喝酒了麼?」
豐兒點頭:「阿壽說是的,還抱怨蔡世子酒量太好了,把郡王爺灌得不輕呢。聽說東府大少爺也沒少喝,一回家就躺下了,連梳洗都沒顧得上。」
秦含真哂道:「蔡世子也沒比別人大多少,一幫子少年大白天跑酒家裏喝醉酒,也太墮落了些,就不怕叫哪個脾氣耿介的御史瞧見了,要參他們一本,順道攻擊一下他們的父親家人不會教兒子嗎?」
她將紙條收了起來,打算明日一早,就趕在趙陌上門前,到前院堵他,提醒他小心秦柏的質問,也勸他日後少喝些酒。
誰知她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跑到前院等待趙陌前來的時候,還沒等到趙陌,就
第一百八十七章 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