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弗坦嘆了口氣,他們家的少君想要做什麼根本攔不住,不過有盟友的話,聯手乾巴克扎還是沒有問題的。
「少君,既然您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我就將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給您作為參考。」哈弗坦嘆了口氣說道,「要干成這件事,您心中想來也對於各自的實力有一個對比,你覺得在這些人之中,誰最強。」
「巴克扎吧。」郭照想了想說道,巴克扎為人謹慎,哪怕略有刻板,也不是尋常對手能輕易擊敗,而這種人率領着當前中亞地區最強的一支軍團,非常難以擊敗。
「其實不是,巴克扎的水平不會比我強太多,撐死是發揮問題,最強的是跟着王家的那個阿黑門尼。」哈弗坦非常認真的看着郭照,郭照聞言雙眼微微一眯,哈弗坦雖說喜歡在自己面前表現,但是這些可以輕易拆穿的東西,還是不會特意隱瞞的。
「你的意思是阿黑門尼麾下的禁衛軍不是泰西封殺出來的殘兵,而是自己訓練出來的?」郭照迅速反應了過來,郭氏的禁衛軍怎麼來的,郭照心裏有數,有哈弗坦的原因,也有她的原因,少了郭照,這群士卒在天崩的時候肯定無法維持禁衛軍的水平。
「是的,阿黑門尼的禁衛軍應該是他練出來的。」哈弗坦認真的說道,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事實,這意味着阿黑門尼起碼已經具備一部分頂級將校的素質,練兵這種能力看着不明顯,但最能體現基礎。
「王家可真的是大膽,連禁衛軍都能練出來的將校,都敢往懷裏揣。」郭照輕笑着說道,這可真的是可怕了。
「少君不也是如此嗎?」哈弗坦恭謹的開口說道,郭照聞言微微頷首,已經明白了哈弗坦的意思。
「阿黑門尼的心淵有問題?也是投機取巧了?」郭照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家的禁衛軍說白了就是投機取巧,可這年頭,甭管是怎麼個投機取巧,只要頂住了壓力,沒有崩潰,就是正道。
「心淵是將校心靈投射到士卒心靈之中再次映照到現實的寫照,我的心淵是誓約,約束的條件越苛刻,且越發主動的去踐行,認同這個誓約的士卒就會越發的強大,而阿黑門尼的心淵啊……」哈弗坦面色慎重了很多,「他大概是安息滅國之後應運而生的王。」
哈弗坦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出現了明顯的複雜之色,若非是先遇到了郭照,外加當時他敗於郭照之手,在遇到阿黑門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會折服在阿黑門尼的腳下。
所謂的風起青萍末,如果僅僅只是指阿黑門尼自己也就罷了,不過是一個從勝利,從征服,從開拓之中汲取力量壯大自身的特殊效果而已,然而心淵的本質是將校心靈投射到士卒心靈再映照至現實的寫照,這也就意味着,這是全軍,甚至更進一步,這如果是君主天賦呢?
光是想想,哈弗坦就知道這有多恐怖,這絕對是開國君主才具備的力量,心淵本身距離君主天賦就很近,是心靈投射的結果,一整個國家所有認同阿黑門尼的人都獲得這樣的力量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第二個亞歷山大大帝,哪怕哈弗坦以前看書少,哪怕他迷信入腦,哈弗坦也記得他在翻閱泥板的時候,所看到的亞歷山大大帝的記錄,征服所有的一切,將所有的一切化作自身的動力。
「所以,阿黑門尼非常強,強的離譜,強到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有多強,他麾下的士卒,很有可能因為他的心淵,在擊殺了一個禁衛軍之後,就汲取到了足夠的力量,他會越戰越強。」哈弗坦帶着幾分敬畏緩緩開口道。
「是嗎?你可真弱。」郭照聽完打量了一下哈弗坦平淡的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啊,少君,阿黑門尼可能真的是安息滅國之後應運而生的開國者,他的心淵和亞帝力量無比近似。」哈弗坦聽到郭照的話,還以為對方沒有放在心上,趕緊開口解釋道。
「同樣的力量,在不同的人手上也是完全不同,這世間沒有什麼無敵的天賦,也沒有什麼無敵的心淵,有的只是無敵的人。」郭照扭頭看向有些着急的哈弗坦說道。
「亞歷山大就算沒有那種力量,你也贏不了。」郭照平靜的說道,「而阿黑門尼就算有了那種力量,依舊蟄伏在王氏的羽翼之下,強的是人,而不是這些。」
哈弗坦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