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北匈奴沒回來的時候,鮮卑能穩坐北方胡人第一的原因,除了人口,戰績,還有一點,鮮卑比別的胡人要狠。
眼見龐德沖入中軍,直撲帥旗而來,帥旗之下鮮卑統帥,當即調動鮮卑本部精銳,對着龐德騎兵的方向進行散射,至於旁邊的雜胡,抱歉,請為了勝利去死吧。
真正的狠人對自己也狠,鮮卑就是如此情況,在不顧忌人員傷亡的情況下,散射的箭雨很快就壓制了龐德的衝鋒度,不少士卒直接被射落馬下,甚至於龐德自己都免不了中箭。
「我定要殺你!」在身邊十幾名親衛都被射下馬之後,龐德雙眼血紅的怒吼道。
龐德雙眼充血之後,原本暗色的軍團天賦驟然多了一抹血色,而一干士卒突然感覺到原本因為受創而損失的體力居然在緩緩回歸,甚至原本因為受創而不靈活的動作仿佛不怎麼受到影響了。
「殺殺殺!」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士卒吼出這樣的聲音,其他的士卒也都出了同樣的吼聲,然後狂躁的朝着前方衝去。
鮮卑箭雨之下,龐德軍的士卒對於箭雨能躲則躲,不能躲便頂着箭雨前衝刺死敵人,仿若身體上的創傷疼痛正在遠去一般。
龐德這一刻揮舞着長刀,狀若封魔,但是他的大腦卻無比的冷靜,一刀將正面的敵人砍成兩段之後,用血腥而又瘋狂的氣勢鎮壓着整個雜胡步兵。
身後的士卒也都同樣如此,甚至有人身中數箭之後,依舊雙眼狂熱的對方前方雜胡動攻擊,這種狂猛而又可怕的氣勢,在隨着龐德軍受創的越厲害,也越顯的可怕。
身中數創不死的士卒,每一擊都如同之前最巔峰一般,那種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的戰鬥方式,很快就像是瘟疫一樣傳染了整個雜胡軍團。
正面和龐德對敵的士卒甚至出現恐懼的神色,這種滿身是血,身中數十創就是不倒的氣勢讓正面的雜胡幾乎要崩潰了一般,若非鮮卑統帥實在狠辣,靠着誰撤退就幹掉誰的氣勢,恐怕現在正面對敵的雜胡恐怕已經扭頭崩潰了。
畢竟正常的軍隊遇到這種看起來好像殺不死的對手,恐怕內心的恐懼就足夠將之壓垮了。
身後督戰隊的長刀最後還是沒有壓過龐德本陣對於中軍本陣正面雜胡的壓力。
中軍的雜胡在一個身十數箭,但依舊不死,仍然躍馬前沖,甚至在滿身是血的情況下斬殺了一員雜胡百夫長的士卒的衝鋒下,正面的雜胡崩潰了,督戰隊是人,可以斬殺,但是對手不是人!
扭身崩潰的雜胡完全沒有看到那名身中十數箭的龐德士卒在看到他們扭身潰敗的瞬間,原本堅毅的雙眸,驟然熄滅了生命的精光,緩緩的從馬上墜下。
意志越肉體,確實能創造出奇蹟,擁有近乎無限的體力,擁有無視傷痛的力量,擁有抗拒死亡的力量。
然而就算是軍魂軍團都無法完全抗拒死亡,就算龐德麾下某些士卒無比契合龐德軍團天賦,擁有無比強大的執念,但生命終歸是有盡頭的,就算執念不潰散,當身體實在無法承受,也依舊會死亡。
「眾將士,隨我沖!」龐德一刀劈開正面飛過來的箭矢,然後大吼一聲躍馬朝着中軍帥旗衝去,一決勝負就看這一刻了。
鮮卑統帥派出的督戰隊在被中軍逆推回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大事不妙,當即便率領鮮卑本陣朝着中軍潰軍頂去,箭雨齊成功將中軍的潰軍逼到了左右兩側。
只不過這個時候龐德也已經順着潰軍衝到了中軍核心,成敗就在此一舉,已經殺紅了眼的龐德,在看到鮮卑統帥,根本沒有多話,直接迸出所有的力量直撲對方而去,身後的精騎也都如此。
左右兩翼的雜胡在鮮卑統帥的調度下已經朝着中軍擠壓而來,然而這一刻的龐德根本無所畏懼,他的目的就是斬了帥旗,斬了對面那個鮮卑統帥。
事已至此,若是能一鼓作氣拿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