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房內,阿娜爾古麗暗暗鬆了口氣。
她緩緩坐下。一邊盯着監視屏,一邊聽着監聽器里班加西滔滔不絕的廢話。
一邊是任務和戰友,一邊是血海深仇,她暫時只能選擇一個!
阿娜爾古麗緊緊地咬了一會兒嘴唇後,低聲冷然說道:「就讓你再多活幾個小時!」
稍後,她等情緒更平穩一些後,才對蒲英報告:「鳳凰,我剛才監聽到了匪徒的個人信息,是否向指揮部匯報?」
「可以。」
得到允許後,阿娜爾古麗用電台給指揮中心發了一道電文。
當作戰參謀向領導們誦讀電文的時候,武警特警的中隊長也在指揮車上,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也是非常激動。
他搓着手掌,喃喃地說:「原來是他們倆?哈桑?班加西?哼,改名換姓跑到國外也就罷了,還敢回來繼續作惡!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看我這回怎麼收拾……」
孟副部長聽到了他的話,不滿地橫了他一眼:「誒,說什麼呢?我們還是要爭取抓活的,看能不能挖出點什麼……」
賽買提局長不同意地說:「孟部長,你不知道,這兩個人當初在國內就很兇狠了,這幾年肯定又『長進』了!而且,境外的那些東突分子,基本都受過俄國人的抗審訊訓練,骨頭硬得很——所以,我們很難從他們的嘴裏,套出點什麼來!」
武警中隊長見國安局長都支持自己,也大着膽子說:「是啊,孟部長,你不知道。有時候我們的戰士為了抓個活口,往往會付出更大的犧牲——所以,我們現在基本上都是先喊一通話後,敵人如果還是繼續抵抗。就把他們全部消滅,不留活口!」
「……是嗎?」孟副部長沉吟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稍後,中隊長走出了指揮車。遠遠地盯着工地的方向。
其實他並沒有真的看見工地,他的眼前浮現的是那十六個兄弟年輕的臉龐。
當年,他還只是一個年輕的分隊長。
僅僅是一個早上,幾分鐘的時間,他眼睜睜地失去了十六個朝夕相處的年輕兄弟們。這還不算什麼,之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還要忍着悲痛去安慰來隊的烈士家屬,一遍遍重溫那一天的痛苦,可他又不能沉浸在痛苦中,還要想盡辦法重振部隊的士氣。
特別是在部隊接到上級的命令轉型為特警快反中隊後。他和隊裏的其他幹部一起,一心撲在連隊的訓練和建設上,進過多年的艱苦努力,終於讓這支受過重創的中隊,如浴火鳳凰、涅槃重生!
那些浸泡在血淚和汗水之中的日子,磨礪了他和戰士們的身體和意志!而支撐他們能夠堅持下來的信念之一,就是要為戰友們報仇!
蒼天有眼,這一天終於讓他等到了!
中隊長想到這兒,堅定地走向他的士兵們,在傳達了這個情報後。又宣佈了今天的口令為——「血債!血償!」
暫且不表武警特警們如何被中隊長刺激得熱血澎拜,那邊守在布隆口水庫的戚一豪,也向指揮部傳回了最新情報。
哈桑等四人在水庫的冰面測量了一番後,又勘探了一番那個半完工的大壩。因為大壩中部的河水凍成了冰瀑。他們從上面緣繩爬下,在冰瀑底的河谷地帶停滯了一會兒。
戚一豪等人一直密切注意觀察,除了見他們做丈量和敲打冰面外,就沒發現別的動作。
現在,哈桑四人重新登車,正在返回工地。
指揮中心馬上又展開了一番討論。
哈桑此舉。顯然是在打水庫和大壩的主意。
但是,現在是冰凍期,他就是炸開大壩,奔泄的洪水恐怕到不了工地,就又會被凍上!而且,大壩本來就是未完工的,就算給炸掉了,也損失不大啊?
哈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大家一時商量不出什麼名堂,只能讓前線的偵察員們一定要密切監視,警惕敵人耍花樣。
這時候,指揮中心也面臨着一個難題——就是哈桑提出的媒體問題。
本來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哈桑的要求,但是「野馬河水電站出了大事」這件事已經在喀什地區傳開了。
有兩名正在喀什「旅遊」的英國記者和
039章 血債要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