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疏。
因為遠隔重洋,也因為自己不再是木蘭支隊的教導員,蒲英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對自己詳細述說。
既然說不清楚,那她自然也就不說了。
兩人減少了溝通和交流,也就會少了理解和共鳴。這些都是愛情萌發的基礎和維繫的紐帶,一旦缺少了它們,愛情必然會慢慢變淡,褪色。
蒲英的年紀畢竟還是太小,沒有情感經歷的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些危機的存在。
但是隨着兩人分開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最終還是要面對這個現實問題。
她能承受嗎?她能堅持嗎?
馮垚對蒲英是了解的,他本該對蒲英很有信心。
但因為他真的太在乎她了,反而會想多了,變得對未來有些忐忑。
不過他知道,不管以後如何,他都是不會變的。
他現在也只有做好自己的本分,即使遠隔萬里,也一如既往地通過各種方式,或明或暗地關注着蒲英。
兩個人的未來,會有怎樣的變數,就全看蒲英的了。
至於他,只需以不變應萬變就好了。
馮垚一番計較後,收拾好了患得患失的心情。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變化之大還是得超過了他的掌控。
因為不久之後,蒲英竟然失蹤了。
也不能算真正的失蹤。蒲英雖然沒有和他直接道別,卻也給他留了口信,說是要出去執行任務一段時間。
馮垚一聽梅驊騮的轉述,就覺得很不對勁。
一是沒聽說特戰旅的其他女兵也有任務;二是,蒲英不是該去參加狙擊手比賽嗎?
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會突然去執行秘密任務呢?
讓蒲英去參賽,那是軍委副主席親自點的名,雖然不是正式的命令,但又有什麼秘密任務。非得要她現在就去執行,連軍委副主席的意見都不考慮了呢?
馮垚雖然滿腹疑團,但也不能擅用職權,私自打聽。他只得在心裏為蒲英祝福。希望她一切順利,早日歸來。
沒想到的是,蒲英這次失蹤,時間足有兩個多月,讓馮垚在這段日子裏不知擔了多少心。不知不覺中,他的頭髮都愁白了幾根。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造成這一切的,那個讓蒲英失蹤如此之久的關鍵人物,竟然是他也很熟悉的人。
那個人,就是來自金馬草原的藏族阿哥。
當蒲英被滕教導員從裝甲步戰車的車長座位上叫出來,打開艙蓋,看到一位黑大漢笑呵呵站在車場邊時,她一時呆住了。
那人走近一些,揮着手說:「兵妹妹!我是草原上的阿哥啊!你該不會已經把我忘了吧?」
啊?真的是阿哥?
其實。阿哥一點沒變!
他的身軀還是像鐵塔一樣壯實,臉龐還是黑里透着正宗的高原紅,笑容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爽朗奔放。
不過,他今天穿着一身西裝,標準的都市精英打扮。這可和蒲英記憶中的傳統藏民形象,相差太大了!
所以,直到阿哥開了口,蒲英才能確認面前的這位大漢,就是足有一年多沒見過面的藏族阿哥!
霎時間,那些有關金馬草原、阿嬤一家。還有喝酸奶耍壩子跳鍋莊的各種歡樂記憶,一下子都被喚醒了。
蒲英「噌——」地一下,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按藏人禮節合十鞠躬。「阿哥你好!阿嬤身體好嗎?阿姐好嗎?小梅朵和小次仁好嗎?」
「好,好,都好!」阿哥一迭聲地說,「我阿媽就是老念叨着,要你再去我們家裏玩呢!」
「我也很想去啊!不過,你看……」蒲英指着自己和身後的戰車。
「嗯。我們明白。」
「對了,阿哥你這是路過嗎?能待多久?」
「我啊,我是特意來找你的。」阿哥的笑容慢慢收斂了。
「有事兒?」蒲英能感覺到阿哥心中有重要的事,聲音也不覺從喜悅輕鬆變得緊繃起來。
滕教導員插話道:「好了,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回旅部再說吧。」
蒲英很快跟着他們二人來到了旅部小會議室,發現孟志豪副參謀長、方霖天營長,還有兩位穿着和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