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算完成任務!」
次仁頓珠無法說服蒲英,但也很讚賞她的頑強,便大包大攬了與很快趕來的武警們交接武器和人犯的事務。
他還將自己用的那把匕首送給蒲英防身,然後睜一眼閉一眼地放任蒲英搭乘一輛武警的越野車,直奔藝術節會場而去。
汽車一路開得很快,但是路上很少遇到人。尤其是在經過縣城的城區時,不要說人了,就連平時滿街跑的家狗野狗都看不到幾條了。
出了城區沒多遠,就能聽到會場那邊傳來的歌聲和音樂,還有大喇叭里播音員用藏語播送的詩朗誦。
喇叭聲太響,詩詞聽得並不太清楚。
不過蒲英還是聽出來了——那邊應該正在進行大型史詩《格薩爾王贊》的歌舞表演。
車子再開近一些後,蒲英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這個主會場,和她兩年前參加金馬藝術節時的會場,都設在了同一地點。但是,本屆參加的人數遠遠超過了從前,所以不單是會場,就連圍繞着它的山坡緩坡上,都站滿了花花綠綠的身着節日盛裝的人群。
站得遠的人,不但完全看不清坐在主席台上的人臉,也看不清中央草坪上跳舞的演員們的表情。不過,各地趕來的藏民們三五成群地站着,用自帶的小望遠鏡觀看表演,依然看得興高采烈的。
蒲英還看到了會場中央那個特別巨大的三層高的格薩爾王帳,它的下面就是主席台。
台上彩旗迎風招展,台下萬人縱情歌舞。
歡樂就像浪潮,隨着歌者的節拍,隨着舞者的韻律,向四周散播。
看得出來,這個開幕式的表演,大約才進行到了一半,一切都顯得十分歡樂祥和。
當蒲英下了車,跟着武警幹部往主席台那邊走的時候,她發現一路上起碼有三撥警察或是便衣,走過來盤查。
就算這位幹部身穿武警制服,依然要出示自己的工作證和通行證,才能通行。
蒲英沒有證件,還差點被搜身了。
多虧武警幹部給她擔保,再加上她是女人,蒲英藏着的槍械才避免了被搜出來。她知道,如果被搜出來,肯定就會被扣下了。
不過,等她到了距離主席台大約三十米的地帶,即使有武警帶路並擔保,因為沒有證件,她也無論如何不能再走過去一步了。
在這三十米和主席台之間平整出了一個跑道,沒有觀眾,只有會場的工作人員和武警民兵。
民兵正是曾經進駐佛學院的那撥人,他們倒也認識蒲英,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蒲英的真實身份,又有上面的禁令,所以還是鐵面無私地攔下了蒲英。
蒲英轉念一想,三十米外的警戒措施都這麼嚴密了,主席台上就應該更加水潑不進了,所以她認為自己到主席台上也沒有太大作用,倒是應該發揮認識江央多吉和他手下的優勢,爭取在會場中找出他們。
對了,還有那個鳩山!他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蒲英想到這兒,便和武警幹部、民兵等人交待了一聲,自己轉身往會場內部走去。
先是路過幾排貴賓席,這裏是距離主席台最近的觀眾席。
蒲英將坐在這裏的人,都仔細地過了一遍,很確定沒有嫌疑人。
她再看看場上的歌舞演員和周圍的人山人海,不禁有些犯難了:在這麼多人里,要想找到江央多吉,簡直是大海撈針啊!
這時,場上的鼓點一變,舞蹈演員們像潮水一樣退場。
另一邊,幾百名紅衣喇嘛,或頭戴面具,或手舞綵帶,腳踩着鼓鈸的伴奏,走入了場中。
圍觀的群眾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顯然對這表演極為歡迎。
這不是佛學院的藏戲團嗎?
才仁堅贊在哪兒?
對了,江央多結他們該不會也戴着溫巴面具,就藏在這些喇嘛們之中吧?
蒲英頓時緊張了起來,目光在場中來回掃視着。
可是二百人分散在場中,還在不停地交替變幻隊列,旋轉跳躍,蒲英很難鎖定一個目標。
她走到表演場退場這一側的角落,並將手伸進懷中,握住了手槍,準備一旦有事立即出手。
不過,直到喇嘛藏戲隊二十分鐘的演出結束,蒲英也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