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過來收集大家的意見時,有人反映了這一情況。不過,他還多了一句嘴——雞腿太大了,雖然很美味,但是啃不完都扔掉了,實在可惜。
這公司的效率實在是高,第二天送來的食物量就比較合適了,雖然還有些剩餘,但已經好了很多。
只是,那個大雞腿也高效率地換成了只有一個小腿的雞腿——大約就和肯德基的吮指原味雞差不多。
這樣的反差太強烈,以至於大家在流着口水懷念昨天的大雞腿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把新雞腿給啃得一點不剩了。
每天晚上的宿營地,也是趣事多多。
男生之中打呼嚕的人比較多,他們還很無聊地評比出了呼嚕王。
七隊一名來自東北的高大壯男生,以無可爭議的優勢獲得了這一稱號。因為他打呼嚕的水平,就像他的身體一樣高大壯——高亢而富有起伏、強壯而十分耐久、波瀾壯闊又激情澎湃。
不但是和他一個班的,就是住在附近帳篷里的人,也都通宵睡不着,苦不堪言啊。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紛紛向他抱怨時,高大壯還憨笑着說:「我打呼了?真的嗎?哎呀媽呀,那你們怎麼不叫我涅?把我叫醒,我揍不打了——在家,我媽揍這麼治我的,妥妥的!」
可問題是,大家怎麼可能不叫他,任由他的呼嚕震天響呢?
真相是——高大壯要麼死活叫不醒,要麼好不容易醒了之後,翻個身就又睡着了,呼嚕聲也很快重出江湖。掀起了新一波的血雨腥風!
大家都是同學,見他睡得那麼香,也就不忍心對他使用滿清十大酷刑了!
於是,大家也只能忍耐了!
聽了七隊人的吐槽之後。蒲英在晚上睡覺前,拿着針線專門去找那個高大壯。
她在他體能服後背的正中處,縫了一個小口袋,裏面放了一個池醫生幫忙從度假賓館找來的網球。
第二天她再問「昨晚的情況如何」時,那些男生們都快感激涕零了。因為有了那個網球梗在後面。高大壯一仰臥,後背就很不舒服,就算是睡得很沉也會自然地翻身側臥,這樣他的呼嚕剛起個頭,就會自動停止——於是大家總算能見縫插針地睡着了。
女生們中倒沒有打呼嚕打得那麼響的人,她們頭疼的問題是——上廁所。
尤其是在晚上,山里黑得早,大家出來上廁所就必須拉幫結夥,還得帶上作案工具——工兵鍬,現挖現埋。流水作業。
並不是沒有野戰廁所,而且那廁所還是野院和防院的學長們指導各隊男生挖的——非常專業的廁所。
可是,五隊的男生們覺得,為十來個女生專門挖一個廁所,有點太不經濟實惠了,所以他們就在男廁的邊上,給她們分出了一個單元間隔。
女生們倒也不是因為隔着牆就能聽得到男生那邊的動靜,而不好意思什麼的。
她們是因為,那廁所剛建成的時候還行,可是沒過多久。一個隊幾百號人的排泄物很快堆積起來……那氣味,比生化武器還恐怖,就是戴上防毒面具也不管用啊。
所以女生們只能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了。
小問題。找個偏僻的、有遮擋的地方,就解決了;大問題,就走得再遠一點,挖個坑自行掩埋。
梁菲菲是特殊情況,在行軍第二天的時候,趕上了量最多的時候。
晚上。學員隊的人都是八點過一會兒,不到九點就睡了。
她卻不敢睡實了,想着快十二點的時候再出去更換一下。
她這種情況屬於不大不小的問題,也得像大問題一樣,走遠一點。
梁菲菲覺得和蒲英在一起最有安全感,所以她不找本班的人,事先就約好了蒲英陪她一起去。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蒲英拿着手電,來到十班的帳篷前,晃了兩下。
看到接頭暗號的梁菲菲馬上起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她剛覺得外面真是夜涼如水,身上就忽然一沉——蒲英已經把大衣給她披在肩上了。
原來,蒲英雖然輕裝得很徹底,但也深知這個季節的溫差很大,山裏的夜晚應該很冷了。所以她是女生中唯一背了大衣出來的人,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蒲英還怕光是披在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