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沒有眼神的交匯,她就這麼看着他,就已經足夠了,又如此的緊張。
可是如今,她卻忘記了,這個威懾立十足的男人,卻不曾留意過她,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但是她的一顆心,如同蕩漾在水波蕩漾的一翻輕舟,搖曳着,蕩漾着,久久的化開了。
沐長卿走上台階,他大步跨上,然後一旁的宮女和內監都已經紛紛讓開一條路,沐長卿走了過去,坐在了床榻的邊緣,姚媚兒連忙起身,她剛想說什麼,就聽見沐長卿淡淡道:「都下去吧。
姚媚兒一雙眸子淡淡的如同霧氣一般,神情也難辨悲喜,實在是太過複雜的表情,但是她不得不遵照皇上的旨意,只能行了一個禮,隨即離開了。
待所有人離開了之後,沐長卿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兒,她瘦了,臉頰上原本的紅潤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蒼白,格外的蒼白,看着讓人心疼。
「長卿。」
只有兩個字,僅僅只有兩個字,一旁緊緊看着她的沐長卿卻感覺整顆心都為之顫動了一下,那麼強烈。
這個時候凝香端着藥碗走了進來,看着皇上在,非常不安的走了進去,進內室的時候,看着兩個人相互望着,她知道現在打擾不好,但是還是跪了下來。
沐長卿不解的看向凝香,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卻聽見蘇若涵道:「凝香你幹什麼?」
凝香把托盤放在一旁,重重的磕頭,道:「娘娘,是凝香沒有保護好娘娘,若不是凝香離開冰室,那么娘娘一定不會有事的,是凝香的錯,才讓娘娘受了這麼多日子的苦。」
蘇若涵卻淡淡一笑,道:「凝香,這怎麼能怪你呢,這只不過是有心故意為之,怨不得你的,而且對方是針對的我,你起來吧。」
沐長卿神情有些變化,他微笑着看着凝香道:「你衷心護主,這份情誼難能可貴,你起來吧。」
凝香又重重磕頭,隨即起身,離開臥房。
凝香走了之後,沐長卿還是思索着凝香的話,她說的沒錯,是她沒有保護好,但是憑藉着對方心狠手辣的作風,哪裏是一個小宮女就可以防範未然的呢?沐長卿十分清楚,這個幕後之人一定母后,他心中非常清楚,若他知道劉清秋是蘇若涵,那麼母后眼線眾多,她也一定知道了清秋的底細,如此說來,許秋水要出掉劉清秋那麼就不難理解了。
蘇若涵看着沐長卿憂心忡忡,她不解,於是湊近了,輕聲問道:「長卿,你怎麼了?」
沐長卿猛然回神,看着眼前這個幾乎差一點又以為他而沒命,他的心口就隱隱作痛,此刻他心中十分擔心,於是開口道:「若涵,若天下我都可以不要,你是不是可以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只有你,只有我。」
蘇若涵黯然傷神,她察覺到沐長卿的不對勁,於是開口問道:「長卿,你從來不對我隱瞞的,你答應過我,有心事一定對我說。」
沐長卿拉起她的手,在唇邊落下一吻,道:「若涵,這個杜鵑毒你是如何知道的?」沐長卿雖然沒有直接問出口,但是許秋水的話他不得不懷疑,這毒一個外人是如何得知的,除非這個人也十分懂得杜鵑毒的毒性,那麼栽贓嫁禍的事情,不由不讓人懷疑。
蘇若涵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懷疑,這杜鵑毒是我自己給自己下的。」
這個時候殿外一個身影一換而過,卻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太監悄悄從殿外貓着腰走過,雖然他動作已經十分輕了,但是還是驚擾了沐長卿,他快起身,然後猛然竄了出去,一把抓住那鬼鬼祟祟的太監,然後又是一個用力,幾乎是扔了進來的,那太監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被摔的七葷八素的。
等太監緩過神來,卻也知道,這一切註定在劫難逃。
蘇若涵認得這就是許秋水安插在自己宮殿總的眼線,卻看見那太監突然屈膝跪地,喚了一聲:「皇上。」
沐長卿快步走了進來,盯着那跪地的人道:「你是誰?」
太監害怕極了,連聲道:「回皇上,奴才叫小夏子,是敬一閣的殿外太監。」
「既然是一個殿外的太監,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內院?還不如實招來。」沐長卿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偷聽到了什麼,可是這個人如此鬼鬼祟祟,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