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涵先是一驚,在這北國的皇宮之中,她誰都不認識,怎麼會有人過來攔轎子呢?可是想來想去,既來之,則安之,她將轎簾挽起,便見一張笑臉,那容貌十分出挑,是穿着一身狐逑的大氅,領子的毛邊是十分厚重的毛,越趁着她的臉十分秀麗端莊,她眉目如畫,是一個年紀約莫在十七十八歲的樣子,只是臉上多了一次的哀愁,蘇若涵不懂,為什麼她看見的人都是臉上這樣的容顏,難道心中還有什麼鬱郁之色,她認真的思索了起來,確定這個人她沒有見過,這個時候鸞鳳上前,湊上前來:「小姐,這位便是夏楮墨的皇后,陳鳳嬌,只是小姐今日要面見皇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正巧在這碰上了,小姐……」
蘇若涵已經明白了過來,隨即下轎,走了過去,看着她,卻沒有行禮,而是在她面前三步的距離停下,道:「不知皇后有何請教。」
陳鳳嬌沒有想到她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縱然是知道了,也沒有行禮,這樣的不合規矩,她並沒有出言教訓,而是依舊面容平和的樣子,看着她笑道:「本宮聽皇上經常提起你,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陳鳳嬌這麼說簡直是過謙了,因為她見到的蘇若涵,哪裏是名不虛傳,縱然是她自小生活在錦衣玉食和美人成群的地方,也沒有見過蘇若涵這樣容貌的,而且她仿佛天生就有一種華貴的品質和內涵,縱然讓她看見了你也覺得她並非一般人,難怪夏楮墨會時常說起她,當然了,夏楮墨不會清醒的在她面前說起她,而是在喝醉的時候,總是言不由衷的看着陳鳳嬌,嘴裏難得的說了一言半句的軟語。
陳鳳嬌永遠不會忘記,她愛着的男人,是北國的一方霸主,可是這樣的男人的心裏卻住着另外一個女人,她嫉妒的要狂,可是她也只能忍着,因為她知道,夏楮墨縱然是喜歡蘇若涵,可是蘇若涵並不喜歡她,這是女人心中的一種莫名的直覺,她知道,這樣的直覺是對的,所以今日見到了蘇若涵,她也堅定的相信,蘇若涵並非是喜歡夏楮墨。
蘇若涵淡淡一笑,道:「名不虛傳不敢當,只是不知道皇后來找我是何事?」
陳鳳嬌只是一個人,而且旁邊抬轎子的轎夫看着這一幕也是心悸,畢竟皇后是何等身份,這蘇小姐不過是北國皇宮的做客,哪裏可以這麼樣跟皇后說話,但是畢竟看着皇后也大人有大量,所以也都安靜的站在一旁。
「蘇小姐,何必過謙,這樣吧,既然來都來了,我們四處走走吧。」
蘇若涵則是遣散了眾人,跟着陳鳳嬌一路朝着東面走去,哪裏正好是御花園,只是現在的御花園裏面並沒有什麼景物,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就聽見陳鳳嬌淡淡道:「我和皇上是自幼相似,那個時候,我們自小就已經被定親了,我很小的時候也知道,他會是將來北國的帝王,我將會是他的皇后,小時候的我們,很天真,我喜歡跟他玩,他也總是人前人後的叫我夫人,小小的我們,真的很天真呀,可是直到兩年前,我們本應該舉行婚禮的,可是他卻悔婚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有你的存在,直到後來,他主動跟我說,他說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一生只能愛一個人,我當時很震驚,問他那人是誰,只是他卻淡淡一笑,告訴我,知道了又如何呢,對方並不喜歡自己,我那個時候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前不久先皇駕崩,作為北國唯一的繼承人,夏楮墨登基,成為北國的帝王,而我理所應當的成了他的皇后,在大婚的前一天他告訴我,縱然是娶了我,也不能好好的對待我,因為一顆心,只能擁有一個人的位置,我沒有說話,他說婚禮可以取消,但是我不同意。」陳鳳嬌笑了笑,繼續道:「你也許會問我為什麼沒有取消,可是我想說,我愛他,縱然他不愛我,我也希望可以陪在他的身邊,好好的照顧他。」
蘇若涵好像很理解她,不愛又如何呢?縱然不愛,也希望陪伴。
蘇若涵跟陳鳳嬌分開的時候,她想要去找夏楮墨,但是和預期的效果一樣,她只能在外面無期限的等候,根本見不到夏楮墨的面,因為她知道,夏楮墨一定不想這麼快見到自己。
紅磚綠瓦,十分的富麗堂皇,陽光照耀在一層層高地不齊的宮殿上,竟然鍍上一絲絲的暖意,不在看上去那麼冷冰冰的了。
「什麼?若涵不在宮中?」夏楮墨震怒,怒喝道。
「皇上不是答應過臣妾一個恩典麼?」陳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