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跑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狠狠地將門關上,在關門的那一剎那件,她身子徐徐滑落,跌坐在地上,她臉上也盈盈淚意。
她手中的瓷瓶此刻咕嚕嚕的掉了出來,她來不及去撿起,只是胡亂抹了一把臉頰上的眼淚。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手足無措,太多的秘密一下子就曝光出來,裏面的醜陋讓她感覺道窒息,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難道生活不能有純粹一些嗎?她已經沒有力氣了,所有的秘密都像是一個大鉛球壓的她幾乎穿不上來氣。
婆婆臨終的話語,娘親的身份,驪姬細作的身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怪圈裏,無法自拔,也不能逃脫,她越走越深。
她一直靜靜地坐在地上,雖然是夏季,但是地面陰冷的感覺,還是讓她渾身冰冷,慢慢地她思緒飄飛,仿佛已經無法再控制倦意襲來,終於她倒在了地上,只是倒地之時還是蜷縮這身體。
在昏迷中的人往往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中仿佛有人以口對口的餵她吃藥,那藥味十分苦澀,她眉心皺,隨即下顎被人固定住,隨即又是一劑苦藥從她唇舌而入,她逼着自己不去吞咽那苦澀的藥,可是唇上灼熱的力度卻絲毫不減,也不離去,只等她把藥吃下去之後,才會離開。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知道有人輕柔地給她擦拭着臉頰和手背,那么小心翼翼,她頭腦像是被人重重一擊一樣,疼的十分厲害,幾次她悠悠轉醒,但是屋內卻不是她熟悉的房間,而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處,只是這清醒卻十分短暫,因為不一會兒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蘇若涵感覺自己渾身疼的幾乎要散架了,她慢慢張開眼睛,房間裝扮的十分典雅,屋內仿佛又點燃了龍炎香的氣味,聞着輕神醒腦,突然一個女子笑道:「快看,醒了,醒了。」
那丫頭看着蘇若涵醒過來的時候十分興奮,仿佛又跟一旁的女子說着什麼,因為距離離着稍微有些遠,而那女子又怕驚擾了她,所以壓低了聲音。
蘇若涵只覺得頭昏沉沉的,眼皮也十分重,仿佛她這一覺睡的時間特別的長。不對,這裏不是自己的房間,隨即她才猛然醒悟,立刻從床上坐起,目光十分戒備地盯着門口站着的丫頭,因為除此之外,房間幾乎沒有任何陌生人,那丫頭看見蘇若涵看着自己,於是笑意盈盈地走了過去,只見她穿着一聲俏麗的粉色衣裙,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那丫頭看見蘇若涵盯着自己,於是笑道:「小姐醒了嗎?當真醒了嗎?」
蘇若涵有些戒備地看着她,道:「這裏哪裏?你是誰?」
「小姐不要害怕,奴婢叫秦清,是專門照顧小姐的。」
那自稱秦清的丫頭,笑容十分甜美,眼神也十分清澈友善,她就像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女子,蘇若涵漸漸地放鬆了警惕,隨即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蘭園,姑娘三日前被帶來,而且姑娘身體十分虛弱,高燒不止,是公子衣不解帶地照顧小姐的。」秦清有條不紊地說着。
蘇若涵聽着她的話,隨即明白了什麼,她是高燒不止,而且這裏是蘭園,那公子是誰?蘇若涵依稀記得自己好不容易回到蘇府,在回到房間之後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什麼時候生病?
等一下,她猛然想起來,有人餵她喝藥,她臉頰猛地緋紅起來,隨即問道:「不知蘭園的公子是誰?」蘇若涵全身幾乎變的僵硬,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要不然也不能躲過蘇府上下所有侍衛的視線,又把自己帶出了蘇府,而且這個人能夠輕車熟路地待自己出來,恐怕是熟悉之人所為……。
「公子的名諱,我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每個人都叫他公子。」秦清清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咋着,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
蘇若涵頓時有些茫然了,緊張地問道:「你們不知道你們主子的名諱?」蘇若涵真是覺得十分奇怪了,但是看秦清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欺騙意味,所以這是真的,她生病在蘇府,居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公子給救了,所以,變相的說,就算她要報恩,也不知道找誰報。
蘇若涵簡單地清理一下思緒,隨即想到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