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依舊憂心忡忡的看着夏婉怡,但怎奈她已經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一旁的太醫神情十分凝重,額間也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是他絲毫不敢動彈分毫,畢竟皇威難測。
最終還是皇帝沉沉談了一口氣,道:「這絕情丹……當真無藥可解嗎?」
太醫又一陣連連叩頭,道:「臣才疏學淺,還請皇上饒命呀。」
皇后卻卻微微擺手,示意那太醫可以離去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有人來報:「皇上,二皇子和三皇子求見。」
皇帝這微微緊皺的眉頭才有些舒展,隨即道:「傳。」
不消一刻就看帘子一動,就有兩個身姿挺拔的兩名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褚風,褚北你們來的正好。」皇帝的聲音有些輕微的疲憊之感。
夏褚風卻看見床上躺着的夏婉怡,隨即明白了什麼,只要讓父皇感到憂心忡忡的除了國事,那就是這個寶貝的如同心間的女兒了,此刻夏婉怡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紅痕,看來她又做傻事了。
「許寒……朕應該把他怎麼辦呢?」皇帝的聲音拉的很長,的確,這個男人如今是夏婉怡的命,皇帝反而不知道應該如何了。
夏褚風沉思了片刻,道:「許寒這個人……兒臣以為還是留着吧,畢竟現在眾位太醫對絕情丹都束手無策。」
皇子自然是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可是第一次感受到束手無策的感覺,皇帝還是覺得有些挫敗的。
夏褚北原本是一道過來看熱鬧的,但是這對話他完全聽不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看見夏婉怡躺在床上,他卻格外奇怪,問道:「皇妹這是怎麼了。」
皇后猛然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可是還是沒有阻止住他。
這個夏褚北脾氣秉性十分單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眼,所以在眾位皇子之中是最單純的一個,可以說是個閒散王爺,這也是皇上為什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過問這個三兒子,只是因為他胸無大志。
皇帝微微扶額,皇后卻立刻察言觀色道:「好了,你父皇也累了,你們先下去吧。」說着,皇后也起身,夏褚風微微行禮,隨即跟着皇后離去,可是只有夏褚北卻愣在原地,看見人都已經走了,他才猛然醒悟,這是讓他走的意思,隨即朝着前面喊道:「二哥,你等等我。」
魏國二皇子府邸。
魏浩軒正在撫弄琴弦,絲絲縷縷的音律扣人心弦。
沐長卿輕輕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旁人只以為魏國的二皇子只是為了博取一個閒散浪蕩的名聲,豈不知,你的野心是最大的。」
魏浩軒撥弄的琴弦突然頓住,隨即笑了笑,道:「這也是你打算和我結盟的最關鍵的原因,不是嗎?」
沐長卿不可置否道:「我已經幫助你取得了最好的名聲,這太子如今的一舉一動也已經在你的監視範圍之內了,可我要的,你還沒給我。」
魏浩軒卻微微蹙眉,道:「若他日我一蹬九五,不會虧待你,為什麼你心中只有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拱手江山,只為博得紅顏一笑,這是全天下最可笑的事,你卻做的津津有味,這值得嗎?」
屋內的香爐之中香煙裊裊,一絲一縷都格外柔滑,仿佛可以侵入骨子裏,而這個香味氣味十分淡,淡的仿若已經跟空氣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沐長卿手中的茶杯卻輕輕放下,冷笑道:「你以為你贏了嗎?」
「魏浩祁已經迎娶了顧流蘇,只要她聽我的,那麼今天的太子之位,他日就是我的。」魏浩軒仿佛已經看見了今後錦繡繁華的那日,他的笑容彰顯着勝利,全然沒有看見一旁的沐長卿已經面色微變。
「你以為一個女人就可以左右一個男人?」沐長卿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會相信他。就看魏浩軒突然把撫弄的琴一把掀翻,一聲巨響,隨即那琴弦突然死死崩裂,一把名貴的古琴,轉眼之間就變成一個絲毫沒有價值的爛木頭而已。魏浩軒一步步走近沐長卿,雙眸幾乎暴怒,還帶着一絲的笑意,道:「一個女人當然可以左右一個男人,難道你沐長卿就沒有為了一個女人,甘於屈居我之下,為我的目的而賣命嗎?」
的確,沐長卿的確為了蘇若涵已經變的不像自己了,他明知道魏浩軒他的為人是一個極其狠辣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