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的事算是完成了,但他的事卻沒有。也許已經完成了,但寧月覺得還沒有。
兩個月後的婚期……似乎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三天前的一戰,千暮雪終於放下了一切將自己徹底抹去。自古多情空餘恨,也許自己也該像文人墨客一般,來訪雁丘處。
「自斟自飲,形單影孤!看着令人哀傷,風某來陪陪寧兄可好?」雖然是詢問,但對方卻沒有一點客氣。話音剛落,人已坐在了寧月的身旁奪過了寧月手中的酒。
「武夷派提供的好酒,像你這樣的喝法真是浪費,如牛飲水,只求一醉?」
「為求一醉,喝盡酒泉。但奈何千杯不醉,就算撐死了,我都神清目明!」淡淡的一笑,側過臉看着一身白衣的風蕭雨突然感覺一身惡寒,「當初,我和暮雪坐在這裏看着日落。她一身素紗,如陽春白雪。但現在,卻是你,你是存心來噁心我的?」
身邊的風蕭雨也頓時打了一個冷顫,身形一閃,人已落到了亭台之內,「寧兄,我好心來陪你,你卻膈應我。交友不慎啊……」
「我需要人陪嗎?」
「不需要麼?我怕你想不開,萬一喝醉了來個引劍圖一快,那才是人間憾事。」
「你當我寧月是什麼人?」寧月鄙夷的斜着眼淡淡的說道。
「至情至性之人!」風蕭雨淡淡的一笑,仰頭輕輕的舉起酒壺。寧月仿佛柳絮一般飄下,看着這貨喝酒都如此的瀟灑。不知為何,心底有幾分羨慕。
「風兄一直都這麼瀟灑?果然沒有煩惱才能逍遙啊!」
「煩惱我有,而且還很多!」風蕭雨放下酒壺淡淡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讓我也樂樂。」寧月倆忙豎起耳朵雙眼放光的問道。
「婉兒懷孕了,但我還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甚至還沒來得及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婉兒是江南的大家閨秀,生這樣的事,我總覺得虧欠於她,寧兄,你說我該怎麼……等等,有殺氣!」
風蕭雨猛然一驚,背後的汗毛瞬間炸起。回過頭,卻見到寧月正咬牙切齒的盯着自己,通紅的眼眸迸射着濃濃的殺氣。
「風蕭雨,你再這樣虐單身狗,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何為單身狗?」風蕭雨無辜的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剛剛失戀麼?」
「好吧!寧兄節哀順變……」
「老子沒什麼哀可節!三息之內,你再不說人話我就一腳把你踢出去!」
「嗯,不錯……寧兄身上哀怨已消唯留怒意,看來應該不會自尋短見了。話說……寧兄,今天下午,你是真的沒聽出皇上的言外之意還是故作不知?」
「還有什麼言外之意啊,朝廷與江湖武林必有一戰!這話都已經明言了。」寧月露着一絲苦笑緩緩說道。
「那可如何是好……我看的出來,當今天子是一位雄主。而雄主都有一個共性,就是極度自負。有時候,就算逆天行事,他們都會做上一場。江湖武林雖然對朝廷有所威脅,但卻也不該消亡。消滅武林,這與自廢武功有何差別。」
「風兄是想的太遠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寧兄,你不是這麼消極的人。」風蕭雨突然直起身體一臉嚴肅的說道。
「皇上要對江湖出手,必定要等到一個前提。內亂平定,外患驅逐,而後修養生息養精蓄銳,在一舉敲定乾坤。風兄,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這個過程中,我也許早已經退隱江湖。你問我何如?我曰……管他洪水滔天!」
風蕭雨眼神閃爍的看着寧月,微微眯起看不清心底在想什麼,過了許久,風蕭雨才幽幽的開了口,「寧兄是認真的?」
「風兄莫非忘了我的身份?我寧月是皇上的外甥,大周皇朝的皇室宗親。我不幫皇上蕩平宇內已經算是對江湖武林仁至義盡了,難道還要我為了江湖武林站在皇上的對立面上?」
「但你心裏清楚,江湖武林不能滅,沒了江湖就沒有天榜高手,沒有天榜高手如何應對外敵?」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覆滅武林,自然是等一起外敵都沒有的情況下了。風兄以為如何?」
「外敵環飼,豈能說沒就
第四百三十六章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