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來的雷部眾雖然氣勢洶洶殺意騰騰,但其中還沒有一個身懷武功的高手。沖在最前面的那個,才剛剛將手中的刀舉起,向寧月頭上招呼就被寧月閃電般的一腳踢翻在地。
對付幾十個不懂武功的壯漢,寧月都不需要千暮雪出手。而千暮雪,也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倒是傻姑很是膽怯的縮在千暮雪的懷中瑟瑟發抖。
寧月的身影仿佛游龍一般在人群中閃轉騰挪,雖然他的動作不快,但卻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無論從什麼地方攻來的攻擊,他都能再前一剎那精準的躲開。而他隨意的一拳一腳,對面的人卻無法避開。
眨眼間,倒在腳下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湧入小院的人也越來越多。雷部又大約三百人,雖然無法對寧月造成威脅,但也比較麻煩棘手。
「住手」一聲暴喝遠遠傳來,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仿佛墜落的流星一般從天而降。轟的一聲,炸在人群的中央濺起滿天的煙塵。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漸漸消散的煙塵。雷烈仿佛剛剛從火場之中逃出來的難民一般。渾身焦黑,衣服破爛。而更讓寧月吸了口冷氣的是,他的手中,卻提着一個已經被烤成焦炭的人。
「啊」一聲驚呼突然想起,躲在千暮雪懷中的傻姑,卻仿佛受了巨大刺激一般發出了一聲尖叫,緊緊的縮在千暮雪的懷中劇烈的發抖。
「雷族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大清早的就命人圍攻在下?是想學強盜麼?」寧月雖然對雷烈手中的焦屍有些驚訝,但還是最先質問雷部如此反常是幾個意思。
「雷耳,你們是什麼情況?」
「代……代族長……你……你去雷山了?你手裏的……手裏的是……是族長?」雷耳沒有回答雷烈的話,而是瞪大了眼珠,震驚的看着雷烈手中的焦屍。
雖然雷耳是在詢問,但所有看到焦屍的人都已經確認。這個已經成為了焦炭的屍體,就是他們的族長雷戰。身上的衣服,還是雷戰離開時穿的。
果然和部落里流傳的那樣?族長帶着少族長去雷山修煉都天御雷真訣,但在給少族長護法的時候,族長趕巧迎來了雷劫。猝不及防之下,死於雷劫。
「不錯,大哥沒能挺過雷劫……」雷烈低沉的聲音,仿佛遠處的雷雲一般。微微低下了頭,兩滴淚水沿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地面之上。
猛然間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剛強,「大哥只是回到了先祖的懷抱,我們雷部,歷代族長有幾個不是葬身於雷劫之下?這是我們的命運,也是我們的悲哀。」
「那……那……少族長呢?」
「也一同死於雷山,但是小凌的屍體已經徹底變被摧毀了,我沒辦法帶回。對了,你們還沒回答我,為什麼要對吳兄弟不敬,我昨天不是告誡過你們,吳兄弟是我們雷部的貴客麼?」
「族長……大長老,大長老被人殺了……雷刀也不見了……我們幾千年來都相安無事,他們一來就出事,一定是他們幹的,族長,替大長老報仇啊」
「什麼?」雷烈滿臉震驚,手中的屍體也無力的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大伯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不過去了趟雷山,怎麼就……」
猛然間,雷烈冷冷的轉過頭,眼神直直的射向寧月,「吳兄,我們誠心誠意的把你當成朋友,真想不到……」
「真想不到雷部竟然是這樣的部落啊,這裏沒有外人,何必演這麼一場戲呢?看上吳某的東西了直說,要吳某一條命,何須那麼拐彎抹角。吳某自身踏入荒漠,也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被人殺人劫財,也在意料之內。」
「吳兄的言外之意是與你無關?」雷烈眼中閃動着精芒冷冽的問道。
「自然與我無關!」
「哼,你不要狡辯,我們雷部就你們幾個是外人,我們千年來都相安無事,你們一來就出事,不是你是誰?」
「哦?這位兄弟的話外之意是沒有證據咯?雷族長,捉姦捉雙,抓賊拿贓,空口白牙就說我們殺了人?吳某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昨夜一夜我們都沒離開過小院一院外還有你們雷部的人守着。
我倒要問問,我們怎麼殺人了?還是說,你們雷部中有誰見到我了?」